“我不要听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我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封御清道,“不能永远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你的心上人?”
“不是。”
“那是为何?”封御清拉着他的袖子,不让其挣开,“不是因为心上人,又还能有什么原因?”
“因为永远。”元冶任由她拉扯着自己的袖子,“我没办法说出永远在殿下身边这种话,我不确定。”
“我不知道多长才能被称之为永远,也不知道永远能否实现。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明天早晨殿下您也依然能够看见我。”
“你只是在转移话题。”封御清道。
“不是。”元冶看着她的眼睛道,“这世上最无用莫过于承诺,殿下。”
“我本也不是要寻求什么承诺。”封御清冷声道,转身要走。
然而转身的瞬间,她便在冰天雪地中看到了齐悦,她驾在马上往西而去。
那是——猎场的方向?
齐悦分明该在宫中,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她这时候又还能去做什么?
刺杀皇帝。
完了,封御清脑子里再想不到别的事。
封御清于是牵过一旁的骏马,翻身上马欲追,却被元冶拉住了缰绳。
“不想死就松手。”封御清喝道。
“这是陛下的马,殿下。”
“我知道。”
“殿下要去哪?”
“松手。”封御清耐着性子同他解释,实则心里已乱成一团,“有急事。”
元冶略沉默了一会儿,“一起。”
他翻身上马,一手攥着缰绳,一手将她牢牢护在怀中,道:“倘若陛下问起,殿下将罪责推给我便是。”
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封御清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没说什么,抬手指着齐悦离开的方向,“那边。”
“好。”风有些大,元冶给她戴上了披风上的兜帽。
天上下起了小雪,一匹快马冲出营地,融入了茫茫雪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