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泰撩起带血的衣袍,在太师椅上坐下,“那正好,本王还未用晚食,端些饭食过来吧!”
雨水:“……”
她本以为狗皇帝就够不要脸了,没成想还有脸皮更厚的主儿。
一顿饭食而已,雨水没有去叨扰颜沐禧,直接差人给虞晚泰摆了饭。
虞晚泰一个人将四菜一汤清扫干净,外加三大碗米饭,吃饱喝足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雨水那个气闷呐!第一次觉得自家小姐的眼光不大好,怎寻了这么个没脸没皮的男人。
气闷归气闷,一顿饭而已,府里还是管的起的,没必要因此得罪了未来的大丰之主。
可没想到,翌日一大早,定北王就跟闻到饭香味儿一般,又来了,且听说小姐不见他,又提出要留下用饭。
雨水想着,有再一、再二,应该不会有再三,可她没想到,不仅有再三,还有再四再五再六。
一连五日过去,定北王一到饭点就来了,还顿顿留下吃饱喝足了才走,好似把他们这儿当做了饭堂。
她一度怀疑,宫里大乱过后御膳房还没修缮好,不然堂堂一介王爷,何苦跑来别家混饭嘛!说出去多丢面儿。
而养了五日,颜沐禧舌上的伤口也恢复了七七八八。不用麻痹舌头的药后,丝丝缕缕的疼比没有知觉还难熬,每每进食都像是受刑,不过好在,她能含糊不清的说话了。
见雨水气鼓鼓进门,她疑惑询问,“这是怎的了?难不成冬玉、”
冬玉受的并不只是简单的皮外伤,天机营统领那一剑伤到了她的胸骨和脾胃,明慧用了最好的药,人还是整整昏迷了三日才清醒,如今还未度过危险期。
怕颜沐禧过度忧心,雨水忙解释,“冬玉姐姐今早清醒了小半个时辰,明姨说她的伤情恢复的很好,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犹豫了一瞬,雨水还是觉得不能总瞒着定北王的行为,于是又道:“婢子之前没敢告诉小姐,定北王见不着小姐,却顿顿都留在咱们这儿用饭。刚刚竟还跟婢子说,咱们请的厨子做菜口味偏重,可适当改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