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去长春宫请安时,贤妃的下巴恨不得扬到天上去,见颜沐禧主仆进殿,更是阴阳怪气道:“有些人呐!占着坑位不干事。啧啧啧,一介商贾女,也不知是如何觍着脸高坐于宫妃之位,家国有难,连点银钱都舍不得往外撒。”
颜沐禧淡然与皇后见礼,被叫起后,径直走向贤妃所在的位置。
贤妃见颜沐禧靠近,面上的得意化作了惊慌,右手更是不自觉的抖了几下,“你、你你要做何?”
颜沐禧在一旁的位置上落座,唇角微扬,“我能做何,当然是入坐呀!难不成贤妃妹妹觉得,姐姐我不能坐这儿?”
贤妃心下松了口气,不屑冷哼,“本宫又没说你不能坐,你想坐哪儿便坐哪儿,关本宫何事。”
颜沐禧“哦”了一声,扭头不再搭理贤妃。
贤妃被颜沐禧这不痛不痒的态度噎得浑身难受,她捐了足足五万两白银,满宫里独一份,今日本该扬眉吐气的,没道理还要受气。
“家国有难,颜妃身为商贾女,为何只捐了区区四千两银钱?难不成你们钱家已经没落到连万两银钱都拿不出了么?”
颜沐禧将头转回来,“贤妃妹妹很关心我们钱家?”
贤妃满面愤然,“你少顾左而言他,本宫指责的是颜妃你。明明有大把的银钱,却舍不得捐献给受灾的穷苦百姓,未免太自私自利了些。”
颜沐禧语气淡淡的反问,“贤妃妹妹怎知我有大把的银钱?又怎知我有大把的银钱不肯捐献?”
“你们钱家是商贾,银钱多不是明摆着的吗?”贤妃高扬着下巴,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
颜沐禧收起面上的笑意,佯装气愤道:“贤妃妹妹不知吗?我们钱家不久前刚为大丰国库捐献百万两银。就算是商贾,赚银钱也需要时日,不是伸伸手便能将银钱圈入怀。且我们钱家是小门小户,比不得定南侯府,拿数万两银子出来就是拔几根毫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