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内侍官战战兢兢回话,“玉华宫来人,说是贤妃娘娘患了怪疾,手心奇痒难耐,如何止都止不住,请皇上过去瞧瞧。”
虞瑾州怒声道:“贤妃有病便去请太医,请朕作何?”
“皇上息怒,奴才这便将人打发了。”内侍官话毕,外头很快恢复了平静。
颜沐禧试探着询问,“皇上不去瞧瞧贤妃娘娘么?”
虞瑾州吻了吻她小巧圆润的鼻尖,“小王婶希望朕去瞧?”
颜沐禧做势想了想,唇角勾起一抹狡黠,“不愿。”
“为何?”
“嫔妾没那般烂好心,会想欺负了自己的人如愿。”
白日长春宫发生之事,自瞒不过虞瑾州的耳目,如今北疆大乱,南境绝不能再生出变故,贤妃是定南侯的嫡长孙女,守将秦政的长女,有在后宫嚣张的资本。
只要秦家忠君爱国,他也会多偏宠贤妃几分,可偏宠归偏宠,不代表贤妃能枉顾他的心意,肆意欺辱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贤妃如何欺负小王婶了?可需朕替小王婶出气?”虞瑾州装作不知情的模样的询问,手上肆意摸索的动作不停。
那处被揉捏,颜沐禧忍不住轻哼出声,眼尾泛起红晕,更加勾心勾魂,“皇上日理万机,后宫的一点小事而已,哪用得着皇上出手。嫔妾自己的麻烦,自己能解决。”她的声音软的像是在撒娇。
在听到她说自己能解决麻烦时,虞瑾州手上的动作没停,心中的疑惑却是更大。
贤妃白日动手打了颜沐禧的婢女,夜里便患上了怪疾,若说两者无关联,怕是傻子都不会信。
入宫后,他已特意命人将主仆三人带进宫的行囊,及自身仔细查验了数遍,尤其是颜妃本人,连每根头发丝都被细细查验过。手中没有毒没有蛊,颜妃是如何做到让贤妃患上了怪疾?
偏巧此时外头又响起了喧闹声,虞瑾州的动作顿住,起身从床榻上爬起。
颜沐禧的手想要去抓他的手臂,触到后又赶忙收了回去。
她这一举动没逃过虞瑾州的眸子,迎上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虞瑾州的眼神暗了暗,抬手抚摸她的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