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漫漫说着便要拉颜沐禧往外走,颜沐禧反手抓住她的手臂,“阿娘莫要担心,我是以钱三娘的身份回来的,不会被为难。”
“旁人又不是傻子!你说你是钱三娘,你便是钱三娘吗?你这张脸与之前没多大变化不说,模样还这般出挑,糊弄不了人的。”钱漫漫是真着急,女儿好不容易活着回来,断不能再出了变故。
颜沐禧语气笃定道:“只要阿爹信,太子也愿意相信,我便是钱三娘。”
钱漫漫并没有被安慰到,急到连呼吸都乱了,“不行,禧姐儿你不能冒险。你阿爹便罢了,太子和皇上若发现你,定会把你抓起来威胁定北王的。”
“阿娘句句不离定北王,阿娘何时也关心起家国大事来啦?”颜沐禧轻松笑笑,试图转移钱漫漫的注意力。
钱漫漫做势拍了她一巴掌,“你还笑得出来,万一被发现,搞不好是要丢命的。”
颜沐禧拉着钱漫漫在一旁的圈椅上坐下,耐心解释道:“我与当今太子殿下有几分交情,此次回洛都,也是为救昊川表哥,要求到太子头上去,不怕被发现。阿娘只要记住,我是钱三娘,不是荣王世子妃便好,不用担忧其它。”
关乎女儿的性命,钱漫漫此刻的头脑格外清明,“阿娘怎不知禧姐儿你与太子殿下有交情,你们的交情能深到比大丰江山还重要吗?”
颜沐禧也是着实没想到,几年未见,阿娘比之前难糊弄多了,“女儿与太子的交情能不能重过江山不知道,但女儿一定能救下表哥的性命,也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她不敢告诉钱漫漫,她的性命只是暂时能保全,眼下虞晚泰盘踞在西北,短时间内威胁不到虞瑾州的皇权,等来日有了纷争,她必然会成为争夺权利的筹码。
听颜沐禧言辞笃定,钱漫漫惶恐不安的心稍安了些许,又小心翼翼的问,“那、那禧姐儿你若救下昊川,还走吗?”
“应是不走了,就留在洛都。”颜沐禧心道,她倒是想走,也得走的了呀!
得知女儿不走,钱漫漫生不出半分欣喜,心头隐隐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