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夏想都不想便说道:“今后继续侍奉世子妃呗,婢子能有何打算?”
颜沐禧收起笑,语气变得认真,“伺候我也得行自己的终身大事,吉祥那厮整日跟你眼前晃,比见着肉骨头的狗狗还殷勤,你对他就没点子想法?”
“世子妃少拿婢子打趣,婢子心里眼里只有您一人,除了您,谁都装不下看不到。”银夏话未说完,脸先红了。
颜沐禧被她面红耳赤的模样逗笑,“屋子里莫不是炭火烧的太足,把某人的脸都给烫红了。”
“哎呀~世子妃惯会打趣婢子,婢子不陪您说话了。”银夏恼怒放下床幔,逃也似的跑出了屋子。
一路上,银夏走的很慢,心里乱糟糟的,越想越乱,干脆不想了。
回到下人居住的后罩房,没进门便听见冬玉正气鼓鼓的发牢骚,“……我原本以为荣王世子为了咱们小姐收了花花肠子,谁能想刚得手便腻歪了,男人果然靠不住。”
银夏走进门,疑惑询问,“世子爷怎么靠不住了?”
冬玉愤愤道:“咱们小姐刚遭难,他便冷落小姐不说,刚刚我去前院找黑脸,竟得知世子他去了兰桂苑。大晚上去兰桂苑能干嘛呀!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兰桂苑在王府西北角,与海棠苑相邻,里头住着的也是几位花魁娘子。
银夏又问,“是如意亲口说世子爷去了兰桂苑?”
世子爷能等世子妃两年不圆房,他觉得人就算变心,也不该变得这般快。
冬玉如实道:“黑脸没亲口说,但也与亲口说差不多,世子去了兰桂苑,错不了的。”说罢又开始替颜沐禧抱不平。
金春和秋珠也是两脸愤然,都是少女思春的年岁,本还对男女之情有点子幻想,现今则全没了。
银夏在椅子上坐下,拧眉想了会儿,忽而开口打断冬玉的念叨,“冬玉,在你心里,世子妃和如意哪个更重要?”
冬玉嘴上不说,但她看的分明,小妮子对如意上了心的,有些事趁还能挽回,必须提早做打算了。
“黑脸他算哪根葱,岂能与咱们家小姐相提并论。”冬玉喊得很大声,好似声音越大,越能证明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