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府双心居,马车还未停稳,虞晚泰便将颜沐禧打横抱着跳下了马车。
颜沐禧没力气反抗,也不想反抗,任由虞晚泰将她一路抱回屋子。
银夏和冬玉小跑着跟在后头,却被关在了屋门外。
屋内,虞晚泰沉着脸把颜沐禧放在床榻上,一言未发,将她的披袄、襦裙、中衣一件件退下。
待只剩下肚兜和亵裤时,颜沐禧再忍不住,眼泪珠子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我、我是被人看了身子,可我的身子还是干净的,真的……我发誓,我没有被污了。”
虞晚泰未与她对视,眸光落在她手臂的瘆人淤青上,“是虞瑾程?”
颜沐禧点头又摇头,“不是他,是被宫人掐的,我、和他真的没有、”苟且二字未能说出口。
被男子看光也等同于污了身子,她不想因此事在虞晚泰的心头扎下刺,可发生的已然发生,她无力更改。
“有没有又如何,虞瑾程已经死了,无法再死一回。”虞晚泰眼眸通红,定定的看着她。
颜沐禧没大听懂虞晚泰的话,是信她还是不信?不过信不信先这般吧!她不想再做无用的解释,眼下保命比无谓的猜忌重要的多。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将眼泪收回去,“我觉着今日之事是皇帝在报复荣王府,咱们得想个法子,不能再这般被动挨打、”
接下来的话被温热唇瓣堵了回去,唇舌轻轻缠绕,并不似往日般肆意攻夺。
怔愣过后,意识到虞晚泰是在用行动安抚她,颜沐禧刚收住的眼泪又淌了下来。
可不论她的眼泪流的多凶猛,都会被吻干,直至她再没有眼泪流出来。
虞晚泰停下动作,只鼻尖还贴在一起,轻声问,“还委屈吗?”
迎上他盛满怜惜的眸子,颜沐禧满腹的憋闷委屈再压制不住,“委屈,很委屈,快委屈死了。”
若不是荣王府,若不是虞晚泰,她又岂会遭受今日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