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府被监视,徐行之定然也被监视着,趁徐行之敲登门鼓那两日人多杂乱,她让人将龙纹佩和江糖亲笔写下的信件交给了徐行之。
当然,此行也是非常冒险的,若徐行之对江糖的感情不够深,或是胆小不愿冒险替妻儿和老母讨回公道,她的谋划便全废了。
之所以愿意尝试,无非是赌正义二字,赌徐行之心中有正义。
显然,颜沐禧赌对了,徐行之豁出性命也要攀咬出睿王,虞晚泰和荣王府便能彻底洗脱了污名。
且近三个月的时间过去,颜沐清那边该有进展了,就算颜沐清未能说服太子出手,如今踩下睿王的梯子已然搭好,太子党的官员定然也会有所行动。
之后皇子间要如何斗法,便和荣王府没有干系了。
公堂上,眼看着场面混乱脱离掌控,刑部尚书试图蒙混过关。
“徐行之,你利用学子身份,操纵舆论随意攀咬大丰皇子。本官甚是怀疑你是别国奸细,目的是引起国乱。”
徐行之并未因被扣上卖国的大帽子而慌乱,他凄然一笑,“学生不才,苦读多年也不过是秀才功名,连站上庙堂的资格都没有,何来乱国之能?大人无需给学生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学生豁出性命相逼,无非只是想为妻儿、老母讨回个公道。此玉龙纹佩刻有睿王的名号,足已证明是睿王贴身之物。各位大人乃我大丰子民的衣食父母,不能尸禄素食,无视子民的冤屈。请大人为学生做主,捉拿真凶,惩治真凶!”
眼见着民众的情绪被煽动的越来越高昂,刑部尚书再顾不得其它,喊道:“拿下,拿下他,拿下敌国细作。”
“慢着!”出声阻拦的是一直都未曾开口的大理寺卿,他对着刑部尚书作揖,“既然徐行之一口咬定真凶另有他人,且被害妇人也还活在世上。下官以为该接下徐行之的诉状,重新调查审理此案。”
刑部尚书看大理寺卿的目光幽暗,“徐行之明显是发疯之举,李大人确定要听之任之被牵着鼻子走?”
大理寺卿颔首,“不论徐行之是患了疯症,还是别国奸细,此案疑点颇多,都该回禀圣上重新调查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