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老荣王,定会将这种猪狗不如的儿子活活掐死了,省的放出来祸害人。”
起初几人还压着声音议论,随着参与议论的人越来越多,声讨咒骂虞晚泰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颜沐禧听得血液都沸腾了,反观对面坐着的虞晚泰,依旧是淡然不羁的模样,仿若被诅咒痛骂的不是自己般。
可人心都是肉长的,狗世子外表掩饰的再好,内心也不可能丝毫无波澜吧!
随着年轻摊贩也参与对荣王府的咒骂,颜沐禧再坐不下去,起身去拉虞晚泰,“走,不吃了。”
虞晚泰坐着没动,“肉饼快要出锅,马上便能吃上了。”
“吃不下了,恶心。”颜沐禧又使劲去拽虞晚泰,虞晚泰也没再坚持,任她拉扯着衣袖离了摊位,往人少的地方走。
两人的步子走的很快,直到身后的议论声再听不见,颜沐禧的步子才慢下来。
正走着,她猛然回过头,“不行,咱们没吃肉饼,得把付过的铜板讨回来,你在这等着我。”说罢又气哼哼的回了肉饼摊。
看着掐腰在肉饼摊上与人争辩的小女娘,虞晚泰笑了,笑着笑着眸中便带了泪。
自小到大受了委屈,母妃每回都会含泪安慰他,告诉他无事的,等过去便好了。
父王则会一味的教他忍,警告他不该去争的不能去争,不该计较的也不能去计较,想好好活着便必须忍耐。
在某些事上,他习惯了顺从和忍耐,并不会觉得被不公对待会有多委屈。
可直到此刻看着小妮子为他生气,替他分辩,他才意识到,委屈是藏不住的。
颜沐禧吵赢回来,很是得意晃了晃手中的铜板,“切,咱们分明没吃那般恶心人的肉饼,摊主还想赖账。”
见虞晚泰在笑,她问,“世子爷笑什么?”
虞晚泰压下喉间的酸涩,笑看着她,“我笑你、像只赢了架的花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