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颜沐筠对蛊术刚入门,兴趣正浓厚,得空便想往金玉苑跑,压根不肯静下心做绣活。
因此事母女俩每日都是斗智斗勇,葛姨娘拗不过女儿,闹腾到了苏氏那里。
苏氏知颜沐筠在与明慧学蛊之事,她寻思着定北侯府形势复杂,颜沐筠多学些手段傍身比拘在屋里绣花强,因此在母女官司上偏帮了颜沐筠。
葛姨娘觉得苏氏在敲打自己,心下难过,本就孱弱的身子骨顶不住,当晚便病倒了。
颜永臣得了信,一下衙便赶来了君澜苑。
“莹娘你这是何苦呢?咱们筠姐儿能觅得好郎君,你该高兴放宽心才是,不必事事上心与自己较劲儿。”
葛姨娘无声落泪,颜永臣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莹娘这是后悔委身于我做妾了吧?也怨我,当初便不该招惹、”
“没有,妾从没有后悔跟了老爷,从来都没有后悔过,真的。”葛姨娘急急拉住颜永臣的袖子,抽噎着说道:“妾只是心里难受,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即将要出嫁了,妾连些小事都做不了主。”
“我知道你委屈,夫人平日虽严厉刻板了些,但心不坏,她这般做应也是为咱们筠姐儿好。”
颜永臣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这些银钱是我近些年攒下的体己,你拿去给筠姐儿添到嫁妆里去吧!”
葛姨娘接过银票看了看,十张五百两面额的银票,足有五千两,老爷为官向来清正,多年体己大概也就这么些银钱。
她不确定询问,“这么多银钱、都给筠姐儿一人吗?”
颜永臣点头,“都给咱们筠姐儿,你安心收着便是。”
葛姨娘觉得过意不去,“老爷不止一个女儿,体己银钱都给了筠姐儿,清姐儿和禧姐儿那边怎么办?”
“无碍,禧姐儿不缺嫁妆银子。清姐儿的嫁妆有夫人操持,从出生起便是备足了银钱的。姐妹三人同时间出嫁,到底是只委屈了咱们筠姐儿一人。”颜永臣满目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