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沐禧看了颜沐筠一眼,见她低垂着脑袋没抢风头的意思,只能接过荣王妃的话。
“王妃有难处尽管开口,若是小女与三妹妹能办到之事,我们姐妹定竭力相帮。”
抬眼间,才发觉荣王妃的面色泛白,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比上次见面时憔悴了许多。
“若不是无法子了,我也不想劳烦二位辛苦跑这一趟,实在是于理不合。泰儿他、罢了,你们跟我进来,亲自瞧瞧吧!”荣王妃说罢,转身疾步朝屋内走去。
颜沐禧与颜沐筠对视一眼,赶忙一前一后跟在后头进屋。
正厅阔亮通透,偌大的厅堂竟无半个下人在此伺候,显得过于安静寂寥。
正厅右侧是卧房,卧房门刚一打开,便有浓重的药味飘散了出来。
踏入卧房,入目的是一扇巨大的美人图屏风,屏风上有稚童,有少女,有成熟女娘,所有美人均是笑颜如花的欢乐模样。
穿过屏风,只着中衣的虞晚泰俯趴在床榻上,散着的长发如墨般铺在身侧,乌发雪衣、眉目俊朗,一眼望去仿若一幅安眠美男图。
“泰儿,泰儿醒醒!”荣王妃试着呼唤了几声,榻上之人一动不动没半分回应。
“唉~”叹息过后,荣王妃看向颜沐筠,“泰儿的伤势本已好转,也不知为何会忽然转恶昏迷不醒。这几日太医来了一波又一波,均是束手无策,若不是实在无法,我定不会劳烦三小姐过府来为我儿医治。三小姐若觉得不便,无需靠近,远远的说上几句话便成。”
“无妨,医者眼中无男女之别,只有病情轻重之分。”颜沐筠说着走到床榻前,急急询问,“世子此症是因疾病还是重伤所致?”
“重伤所致,我家爷受的是杖刑之伤,足足八十二杖,差一点当场毙了命。”吉祥挂着哭音解释。
颜沐筠闻言满目震惊,想不明白金尊玉贵的王世子,为何会受杖刑?
颜沐禧同样惊诧,荣王只虞晚泰一个子嗣,比大丰皇子还要矜贵几分的人,谁敢对其行杖刑?还一下子打了八十多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