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漫漫回神,见众人都瞧着自己,忙解释道:“我、我也是意外得知房山长喜欢秦大家的画,便想着给霖哥儿寻来当谢师礼。霖哥儿不用不好意思,赶紧收下吧!母亲的一番心意,不能拒绝的。”
见颜父也点了头,颜宏霖才红着脸收下。
颜沐禧轻哼,“阿娘就是偏心,我这个亲生女儿都没收过这般合心意的礼物。”
钱漫漫笑着嗔怪,“你是当姐姐的,别什么长短都跟弟弟争,霖哥儿读书辛苦,你该多心疼体贴他才是。”
颜沐霖红了脸,躬身跟钱漫漫行礼,“孩儿谢母亲挂怀,今后定会不负所托好好用功念书,绝不辜负母亲的期待。”
“一家人说的什么两家话,霖哥儿你已经很出色了,用功的同时也得多顾忌着些身子,不可太辛劳了。”钱漫漫说的可不是场面话,她这一张嘴会撒娇,会骂人,就是不会说场面话。
颜宏霖是颜家三位公子中长相最肖颜父的一个,爱屋及乌,钱漫漫一看到这张脸,哪还记得劳什子的葛姨娘,满心满眼都是疼爱。
颜沐禧瞪眼垂足,“哼!还亲阿娘呢,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就说吧,我是不是阿娘的亲女儿?”
钱漫漫收回目光,看着女儿敷衍道:“回头将我库房那对红珊瑚搬到你院子,行了吧?”
颜沐禧这才作罢,颜沐清因病没过来,她在姑娘的头把椅子上坐下,坐下后身子习惯性往椅背上歪。
迎面对上苏氏的欲言又止,又不甘不愿的坐直了身子。
看她还是这副懒散模样,苏氏放下心头的疑惑,觉得自己最近可能太多思多虑了。
禧姐儿的性子随了钱氏,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哪有会算计人心的能耐嘛!
忧心女儿的病,苏氏草草吃了几筷子,率先离桌去了雅清苑。
颜老太太不食荤腥,不大会儿也放了筷子,不管他人有没有吃饱,独留下颜父说话,打发众人各自回院。
出了福居苑,颜沐禧吩咐冬玉,“你跑快些先回院子,让小厨房做两碗汤面,我和阿娘回去正好能吃上。”
钱漫漫数落,“晚饭不宜吃撑,女子长太胖会嫁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