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敢抱有期待,想要快刀斩乱麻结束虚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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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论她做什么,阿公都一一顺着,不想吃饭便不吃,不想睡觉便不睡,不想回颜府也可以不回。
每日,阿公都是笑眯眯的。
她把饭碗摔了,阿公会笑着夸,“摔得好!下次可以再摔重些,既然碗盘沦为了出气的靶子,得把价值发挥到最大,让我家禧禧心里能更舒坦。”
她把房顶拆了,阿公也说,“拆得好!青黄不接的时节泥瓦工缺活干,阿公的禧禧给了他们赚银子的机会。”
直到她生气砸伤了下人,阿公才收起了笑脸,严肃的告诉她,“毁了的物件,阿公赔得起,可破了的人心,阿公怕补不上。禧禧呀!人心可怕,任何时候都要保全自己。”
可能是那日阿公的眸光太暖,也有可能是阿公的声音颤的太厉害。
在那之后,她释怀了,不再作天作地,开始好好的念书识礼。
闲暇之余跟着阿公经营商会,偶尔尾随表哥去外地跑商,还常常偷偷潜入明姨的潇湘馆……
几年的肆意时光,她渐渐忘却了幼时的那段黑暗,也忘了她是官宦女。
直到阿爹回洛都任职前,阿娘再次上门要带她回颜府,阿爹也来了。
她依旧是不想回去,阿公却没如之前几次硬留她,选择了沉默不语……
临行前,阿公告诉她,放心大胆的过活,任何事都有阿公顶着。
迎上阿公含泪的眸子时,她突然懂了老人家的愧疚和害怕。
阿公怕失去她和阿娘中的任何一个,但更怕两个都失去。
阿爹升任吏部右侍郎,当朝三品大员不缺女人,也不缺有银钱的妻妾,想换个钱袋子轻而易举,钱家没有反抗的资本。
回府的这两年,她听了阿公的话,放心大胆且糊涂的过活着。
觉得委屈不公时,告诉自己,何必去争,多累呀!
被气到气血翻涌时,也告诉自己,都是可怜人,算了吧!
抬头将泪意逼回,颜沐禧收回思绪,低下头将剩下的文字仔细看完。
除了问候,阿公在信中只提了一件事,问她要不要嫁给表哥,愿意的话,钱家会极力促成两人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