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帝想了想,对她有些印象了。
“哦——你是平阳侯原来的妻子,为何和离?朕记得当初平阳侯求娶容家女是为平妻的。”
眼见话题被扯远,桑眠简单答了几句,又拉回来道:“民女这里有当初容家指使孩子烧毁醉仙居的证据,以及被指使下毒之人的供词。”
她掏出来递给内官,由内官交与卫帝。
几名官员互相对视,眼底意味不明。
桑眠察觉到了,她沉着眼没言语。
他们今天一个也逃不掉。
“仅凭这两张纸能说明什么,我现在拿出一张纸说这是供词,有人指认你跟其他男子不清不楚,难不成就是真的了?”
“张大人着什么急?”桑眠勾唇笑了。
“圣上都还在看,你就三番两次替容家辩驳,怎么,莫非你效忠的是容家而非是天子?”
“你!”姓张的气急败坏,“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说完,便立刻感觉到一道视线盯过来,如凛冬冰霜般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蔺儿?”
卫蔺身穿一袭玄色锦袍,袍上用金线绣着蛟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腾空而起。
玉带系在腰间,上头嵌着的翡翠熠熠生辉,衬得太子腰肢挺拔,脚蹬黑色云纹靴,头戴紫金冠,冠上镶嵌着硕大明珠。
桑眠头一回见到这样打扮的卫蔺。
他眼神深邃而威严,薄唇微微抿着,透着一股坚毅,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浑身散发着贵气与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卫蔺恭敬朝着卫帝行过一礼。
“你方从南边回来,还不曾好好休息过,怎的来着急了?”
卫帝看儿子略显消瘦的面颊,心里免不了有些心疼。
说起来卫蔺是几个儿子里最像他,也是他最看好的,从前的卫徵也不错,果敢有担当,可惜心软了一点,再加上去西罗为质伤了腿,已经不堪大用。
所以听闻南洲发生灾害,而卫蔺恰好又在时,他心里诸多担忧,万幸儿子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便没让他上朝,这几日都准他在东宫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