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几年不在京中,但也听闻父皇对容家父子俩极为看重。”
话题说着说着又拐回当年大火。
“父亲当时花重金把四个孩子赎走,可不曾想孩子在被赎走之前,青云阁给了他们一个任务。”
“炸毁醉仙居。”
桑眠看向卫蔺,有些讶异,人人都道当年是大火,甚少知晓其实还伴随巨响,分明就是爆炸。
“当时结案是说,纵火之人为一孩童,这么说来原是你父亲从青云阁里救下的四人之一?”
桑眠点头。
“父亲虽然性情没有那般耿直,可因为当时被他们龌龊行径气到,情急之下斥声怒问,又执意要给那四个孩子赎身,事后还意欲报官,便彻底惹恼容家。“
“所以他们便要孩子们去炸毁青云阁。”
“容家烟火生意的确是大头。”卫蔺沉吟。
“当时只有一个孩子照做,而另外三个则偷偷逃了。”
两人其实并不理解为何他们能顺利逃走,等第二日寻到那个叫笙笙的小女孩儿后细问一番才知原委。
不过问出来倒也是颇费一番功夫。
找到笙笙时,她正是下学回家路上,与预想的明眸皓齿不同,此人脸上圆嘟嘟垂着肉,一双眼睛黑亮,吃得很是敦实。
但翘挺鼻子和澄净杏眸摆在那,仍旧是个美人坯子。
她眼里净是戒备,谨慎小心拐了又拐,并不往家去,最后看实在甩不开了,才在一处窄巷里停下。
桑眠将手举过头顶,试图告知她自己没有恶意。
“桑正远是我爹。”她道。
笙笙一听,眸底闪过恍惚,喃喃:“桑老板……”
“对,就是当年醉仙居的东家,我想问些关于当年大火之事,不知你可方便?”
小女孩将头摇得果决,转身便要离开。
“你走不了。”
卫蔺足尖轻点,身子已稳稳落到另一头挡住巷尾出口。
“先前问你,你说你要见桑老爷家人才肯说,如今他家人来了,你却又反悔?”
卫蔺语气冷厉,本就个子高,这番沉着脸杵在那,倒真是像是个黑面阎王。
跟昨夜在客栈里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