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眠面无表情:“知道太子殿下应当是中了药,但你若胡来。”
“我的短刃可是锋利无比……”她咬字很重,“削铁如泥。”
卫蔺眼神清明几分,这不过是小把戏,他一招便能夺过,可方才挨了踹,此刻便也不想小瞧身上的姑娘。
他并未生气,反而又低低笑出声。
“你真是……很像。”
擒住的手一松,桑眠立刻从他身上起来。
卫蔺哑着嗓子,“帮我,我带你去醉仙居旧址。”
醉仙居是就是当年被大火毁于一旦的,父亲开的酒楼。
桑眠心中微动,卫蔺上回在宫里说的话并不是儿戏,他是真的有在查当年之事,但想了想她还是漠然道:“我知道醉仙居在哪儿。”
“那你可进去过?我的人前几天在里面发现了些东西,我想你应当感兴趣。”
她眸色沉了沉,“什么东西?”
他不答,就那么坐在榻上等着,似是知道她一定会妥协。
醉仙居旧址四面都被砌起来的高墙围挡住,仅凭自己的确不能进去。
桄榔一声,桑眠扔了匕首,声音里有细微颤抖。
她问:“那你要我怎么帮?”
卫蔺一步步走近,近到她能闻见酒香下的松竹清冽。
男人抓着桑眠的手贴上自己紧绷的身体。
桑眠浑身僵硬,胸脯微微起伏,感受指尖下的紧实灼烫。
月亮斜斜挂在院子里的杏树枝上,嫩芽翻腾出绿意,大有要开出花苞的架势,晚风清冷,后又轻柔。
喟叹从喉间低低溢出。
卫蔺忍住想要带她往下的冲动,薄唇轻颤,声似破竹裂帛。
“帮本宫……”
“烧盆热水来,去。”
她并未料到是这样简单,紧闭的眸子睁开,怔愣一瞬,然后如蒙大赦般转身快速离开了屋子。
府中下人最近因为容枝荔的“仁政”懒散得很,此刻水房只有一个婆子打盹,见到大娘子来,换个姿势又继续睡去,桑眠没有叫醒她,自己点起烛火,用葫芦瓢舀了干净的水到锅里后就老实坐在灶前烧水。
柴火噼啪作响。
桑眠手指被烘烤的暖意融融,莫名想到方才触到他身体的感觉,耳垂一热,蹙眉摇晃着脑子把乱七八糟撇出去。
慢慢吞吞的直烧了许久,她才盛到盆里,搭条干净软和的帕子在上头,端回兰亭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