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称药效更好,价格更低。
结果可想而知,那些个穷苦人民,用药本也不舍得买贵的,殊不知西罗埋在大乾的细作,早悄悄加重剂量,一回止痛,二回上瘾,再也戒不掉,不少人见有利可图,想法子从西罗人手里进货抬高价格二次倒卖,逐渐形成无数条毒链。
直到当今天子上位,雷厉风行,先是从根本上解决看病难用药贵之问题,紧接着禁贩、禁买、禁食,违者杖责流放,严重的甚至直接斩首。
而就在我朝正被散魂膏蚕食赢弱之时,西罗趁虚而入,大肆进攻,最后无奈,割让一城,又让那时的太子卫徵入西罗为质七年,才总算平定战事与毒祸。
这些桑眠曾在父亲口中听说过,只是耳闻未若目睹,她有心要让李姝败露,安排了宝珍使用香囊去激发毒瘾,却没曾想过,这瘾发作起来竟如此……
眼看李姝发髻凌乱,红妆半花,瞳仁涣散,嘴角涎水淌湿衣襟,还在胡言乱语甚至要去解下身罗裙,桑眠心中轻叹,终究是有些不忍,才去拿了自己披风想给遮上一遮,就看见太傅千金魏烟柔已从丫鬟手里拿过薄氅盖在李姝身上。
这姑娘她曾在去参加太傅金孙百日宴时见过,弹得一手好曲。
“多谢魏姑娘。”桑眠道。
魏烟柔朝他微微福了福身子,一抹绯色裙摆很快掩入后面冷眼旁观的官眷夫人之中。
她忽然想起,好似听王氏提起过,贵妃娘娘给卫蔺挑的太子妃人选之中,就有这位太傅嫡女。
桑眠抬眸,正对上前方卫蔺意味不明的幽深眼神,像是能洞察她心中所想。
又走了两步,桑眠将手里披风裹在魏烟柔薄氅之上,李姝挣扎,已隐约能见她小衣下消瘦贫瘠的胸脯。
她一狠心,用力劈在李姝颈后,总算能让其昏去不致太过出格。
此事虽是桑眠蓄谋而为,但目的已经达到,无论缘由,李姝几乎可以说是身败名裂,在上京圈子里再混不下去了,没必要再叫众人看她因犯瘾自辱脱衣,毕竟如今还未和离,自己名声难免受牵。
“太子殿下,臣恳请太医来判断舍妹是否吸食散魂膏,若此事属实,那是臣管教妹无方,臣甘愿受罚!”
柔嘉公主见没热闹可看,坐回位子上讥讽道:
“还叫什么太医,方才瞧着容娘子不是与她交情颇好,直接问她岂不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