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其实于她而言也并不是良机,若要换回来,至少得春日宴往后。
“走吧,大师所言也未必有理。”
李闻昭看桑眠一直拧着眉,不由得想伸手去抚平,桑眠下意识往后缩,头便结结实实磕到马车壁上,发出闷闷咚的一声。
他忙把手伸过去揉着她后脑勺,动作轻柔。
“不必,我自己来就好。”
桑眠冷着声音拉开二人距离。
李闻昭僵硬收回了手,他轻叹一声。
“我们,就非要这样吗?”
车内太安静,只听见车轱辘转起来时碾过青石板路的声音,他捏紧车内自己放着的包裹,等了又等,依旧没有人答他。
抬眸去瞧,人竟然闭着眼早就睡着了。
李闻昭泄气似的颓下身子,忽然抬腿轻轻踢了桑眠一脚。
“别睡,我们谈谈。”
桑眠睨着他:“谈什么?”
“谈什么时候要孩子。”李闻昭神色认真,“你孝期已过,是时候给我生个嫡长子了。”
她闭了闭眼,语气里还有惺忪睡意。
“让容枝荔给你生。”
“那不一样,你若生了嫡长子,那便是爵位承袭第一人选。”李闻昭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与追求?”
桑眠只是蹙了蹙眉,语气冷淡:“想生那你就多纳个妾室,横竖我与你不会有孩子。”
“我说过的,换回身子后便会和离出府。”
不知何时,尚还晴好的天已阴沉下来,狂风骤起,阴云汇聚在一起,渐渐形压迫之势,从山上看去好似下一瞬就要闷雷暴雨。
李闻昭:“我不同意和离。”
“你不就是生气我娶容家姑娘进府做平妻才说的和离吗?虽为平妻,可在我心里谁也越不过你去的,你实在没有必要再拿和离两个字做要挟。”
“要挟?”桑眠觉得好笑。
“你有什么好值得我要挟的?”
“李闻昭,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要和离也是深思熟虑过的,不是一时兴起,希望你不要把他当成儿戏。”
“不可能。”李闻昭烦躁打断她。
“和离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