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马乐诗给沈溪一个眼神,她立刻会意地跟她走到一旁的僻静处。
“你知道的,上次我结婚请了赵老师,我老公家有个表姐在人民医院的妇产科,她喝喜酒时见过赵老师,刚好赵老师怀孕是去她们医院建档产检,所以……”
马乐诗话没说透,但沈溪已经听明白了。
既然是在人家那里产检,有什么问题人家当然知道,又因为是马乐诗的同事,所以难免私下说了一嘴。
虽然如今都说什么尊重患者隐私,但……
沈溪捋了捋,不得不感叹,要不说本地人人脉广呢,你瞧瞧,这种七拐八拐的关系网,别人还未宣诸于口的消息,他们就知道了。
瞒都瞒不住。
“那赵老师的孩子怎么了?”
“应该是唐氏儿。”
沈溪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马乐诗低声说:“听说之前就有这个怀疑,但赵老师不相信,后来月份再大点,做了无创,查了出来。”
沈溪叹了口气,同为孕妇,她能理解赵老师的伤心与难过。
“其实单单只是唐氏儿这事,赵老师应该不至于不能接受。主要她夫家……”马乐诗给了沈溪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沈溪——不太懂。“她夫家怎么了?”
马乐诗赶紧给她解释:“医生建议最好考虑不要这孩子,赵老师考虑后也同意了,但她夫家不同意。”
“为什么?”虽然舍不得,但既然是唐氏儿,不管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大人,不留是很明智的决定。
“因为她婆婆说这个孩子是个儿子,舍不得。”
沈溪:……
“本来赵老师都约好手术,结果她婆婆去医院大闹了一场,说医生跟她儿媳妇合谋要害死她孙子。还拿了把刀横自己脖子上,说谁要敢杀她孙子,她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