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水从未见过儿子这般疯狂的模样,生怕他伤了自己,“好,我走,你冷静一下,我马上走,等你冷静下来后我再来。”
萧水快步走出营帐,站在营帐外听着,里面的怒吼声和挣扎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到极致的哀嚎,片刻后又变成了带着疯狂和嘲讽的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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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水心如刀绞,是她对不起儿子,是她将儿子带到了这般难堪的境地,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将眼中的湿意压下。
这天傍晚,萧水再次走进了营帐,看着颓废地靠在柱子上的蓝敏怀。
虽然有专人负责照顾,可蓝敏怀却禁止任何人靠近,所以他此时十分狼狈,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身上的伤口有些仍在渗血。
听到动静,蓝敏怀抬头看了看这个生养了自己十几年的女人,已没有最初得知真相时的激动,只是艰难地抽动嘴角,露出嘲讽的苦笑,就再次垂下了头。
萧水看着自己的儿子,也没有开口,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于儿子低头拒绝看她都让她松了口气。
因为她不知该怎么面对儿子,她就要出发去杀他的父王了,无论成与不成,这都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儿子了,她只要能仔细看看他就满足了。
这五天来,萧山几次组织攻城,却再也没能踏近兰谷关一步,没有了弘嘉帝掣肘,没有了奸细作崇,就算是粮草短缺,就算是民心躁动,蓝晏清把守的城池仍然固若金汤。
眼见萧山无计可施,愁眉不展,萧水做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她要替弟弟去扫清障碍。
蓝家世代镇守西境,蓝家人就是西境一道特殊的防线,如今这道防线上只剩蓝晏清一块砖了,只要他倒下去,兰谷关的蓝氏帅旗就飘扬不起来了。
没有粮草、没有百姓全力支持的兰谷关守军,在没了主将后,又没有能够接替的副将,他们很快就会像之前那京城来的十万大军一样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