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说蓝家人是皇帝派来的,边民们该感恩皇帝,边民们可不这么想,毕竟皇帝每年收的赋税可不少。
弘嘉帝对蓝家不满,如今有了机会,本欲严加治罪,但这时候国师云岚却出人意料为蓝敏怀求了情:“陛下,如今大战再即,怎可随意折损将领。
况且此事严格说来蓝小将军没什么大错,实在不宜太过严苛伤了军心,小惩一番即可。”
蓝晏清抬头看了看,云岚站在弘嘉帝身侧,仍是一贯的仙风道骨,却越看越讨厌,为敏怀求情,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平和,眼中没有仇恨、没有冲突,但气氛却不怎么好。
弘嘉帝听了云岚的话,以为是上天又有了指示,生怕会影响他御驾亲征的胜利结局,当下判了二十军棍,但他故意恶心人,命蓝晏清将人带回去行刑。
蓝晏清再气愤、再心疼也不能抗旨不遵,只能忍痛命人打了长子二十军棍,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他愤怒地折断了手中的令箭。
这事儿的原因大家都知道,眼见着蓝敏怀因此被打,平西军的人气愤不已,对京城来人更加厌烦。
虽然负责行刑的士兵们有意放水,但皇帝特意命身边的大太监来监刑,吕尚书也在,蓝敏怀还是被打了个皮开肉绽,不过并没有伤筋动骨。
对这种结果,吕尚书不太满意,却被大太监抢白了一番,只能不甘不愿地离开。
在蓝敏怀趴在凳子上挨军棍的时候,北狄军营内,萧山正趴在榻上疗伤,因为箭离心脏不远,又带着倒钩,所以军医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将箭取出来。
萧山嘴中含着一块厚厚的白布,极力忍住痛呼,憋的脸色白中透紫,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
海纳明在一旁看着很是急躁,“谁敢伤了元帅,我去剁了他!”听军医说萧山没有危险了,他转身就要冲出去。
“回来!”萧山的声音虚弱却透着威严,“一只小狼崽子,你们不许动他!谁敢冒然行动,军法从事。”
小狼崽子在北狄可不是骂人的话,北狄人同北胡人一样,崇拜狼,小狼崽子在他们那儿是一个透着赞赏和宠溺的词。海纳明听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夜,关内关外两处军营,蓝敏怀和萧山今夜都只能趴着入睡了,似乎是伤口疼痛,两人都蹙着眉,睡得不太踏实。
若将这两人放在一处,就会发现这两人的眉眼几乎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