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堡坚持的时间不长,但地上的尸体,无论老幼妇孺,手中皆有武器,他们是英勇反抗过的,只可惜失败了。
正在战时,宁家堡的青壮大多去了军中,毕竟谁也没想到,还会有大股的西戎骑兵游走在宣朝境内。
士兵们看着这人间惨剧恨的不行,蓝晏清让自己的副将蓝天带四千人去追,留下一千人搜查幸存者,自己则带了一队亲兵赶往最大的那座宅院,那是宁清岚的家。
那座宅院里一片死寂,头发花白的老族长死在了自家院子里,满身伤口,手中还紧紧握着自己的刀,死不瞑目,这是宁清岚的父亲。
蓝晏清双眼含泪,跪下给老英雄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起身亲自为他整理遗容。
士兵们很快搜遍了宅院,只找到了五具女子的尸体,和一个重伤昏迷的姑娘。院子里人不多,大多都在外守村,死在了外面。
据军中的宁家堡人辩认,这五具尸体分别是宁清岚的母亲、妹妹、妻子、妾和长女。
至于那个重伤未死的姑娘,脸上有一块可怖的红色胎记,他们没见过,但根据手上的宁家堡图腾上的信息,这是宁清岚的次女宁如愿。
蓝晏清听宁清岚提到过,说这个女儿从小体弱多病,不能出屋,不能接触外人,一见到准生病,只能小心地养着,就是亲戚们都没见过。
如今看来,病弱是假,毕竟看院内情形,这姑娘武力绝不算弱。只怕是因为脸上胎记,才假说病弱,不敢见人的,毕竟在他们这儿,脸上有胎记代表着不祥、厄运。
这姑娘也是命大,昏迷了三天三夜,反复高烧,她愣是挺过来了,蓝晏清暂时将她留在营中养伤。
而追击那支骑兵的蓝天也回来了,没追上,对方从一处山间小径出了境,那是他们所不知道的路线,蓝天派人守住了那儿,免得再有人钻空子。
“王爷,属下觉得这支骑兵有些奇怪,不像西戎人,倒像北狄人。”蓝天禀报道,他曾参加过多年前那场惨烈的大战。
“对方有什么破绽?”蓝晏清脸色凝重起来,若北狄来趁火打劫,他们这个冬天可就难过了。
营帐中的其他人脸色也不好看,北狄现在可是附近几国中军队最强盛的,他们已经与西戎展开了决战,抽不出多少兵力了。
“并没有什么破绽,军服、兵器、行事作风都像西戎人,可属下总有一种违和感,直觉告诉属下,他们是北狄人。”蓝天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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