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他了!”许王元僖兴奋地拍了一下大腿,把正在为他纨发的张良娣吓了一跳。
“王爷有对策了?瞧!妾身今天为您挽的发髻,看看精神不?”
许王看了一眼铜镜里的自己,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他顺手拿过桌上的茶壶,正欲倒水漱口,哪知道张良娣立时变了脸色,劈手夺过元僖手中的茶壶说:“这种事情还是让妾身来做吧!”
元僖觉得张良娣慌张的神色有点儿奇怪,可是早朝的时间就要到了,便没有多想,只顺从地接过张良娣递过的茶水漱口,披上外衣走出屋门。阿进早已在屋外候着。
张良娣目送许王离开,连忙转过身一把抓过那个茶壶长吐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元僖并未发现茶壶的玄机。
原来这个茶壶是她前日刚刚托人打造好的一把新茶壶。此壶外观和普通茶壶无异,奇妙之处就是能通过一个暗机关调解可以从里面倒出两种液体。所以又称作鸳鸯壶。据说这种鸳鸯壶是战国楚怀王宠妃郑袖设计的,郑袖因为勾搭大夫屈原不遂,因爱生恨,就派人打制了特殊的酒壶,一壶二腹,一腹盛毒酒,一腹盛清酒,邀约屈原饮酒作别,却未料屈原身边女弟子蝉娟,见师父神情不爽,便替代屈原饮下郑袖所斟毒酒,顿时倒地身亡。屈原为此哀诵《橘颂》痛悼婵娟。
张良娣这两日把玩这盏茶壶,一腹装冷水、一腹装温水,她随意调动机关,需要温水出壶则温水出,需要冷水则冷水出,用起来已经很得心应手了。望着随心意倒出的茶水,她的嘴角不由得露出神秘诡谲的浅笑。
从皇宫正门的宣德门往东到东角楼,这是皇城的东南角。从这里的十字街往南去是姜行。往北则是纱行。从东华门街、晨晖门、一直到旧酸枣们,这一带商铺密集,最为繁华热闹。往东去则是潘楼街,街南有一家鹰店,专门给贩卖鹰鹘之类猛禽的客商提供住宿,其余都是出售珠宝、布匹、香料、药品的商铺。这些商铺,有的五更时就上市了。买卖衣服、书画、古玩还有各种具有特色技艺的制作吃食。到傍晚,卖的是供梳妆用的何娄头面、帽子、领口抹额、精巧玩具之类。有大批外地客商终日在这里逗留消费,不知不觉中一整天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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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看天色尚早,小的难得和大人一起出来,要不咱也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