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只安静坐着,人虽然看着很乖,但他猜到她此刻肯定是不服的。
“后腰那个疤,过几天等你有空了,我带你去看看。”
他发现她后腰那里有两条淡淡的疤痕,她说是以前不小心烫到的。
沈思旖本想说不用,她已经去看过了,她有药,可就在她差点脱口而出时,她立刻改了口,“嗯。”
如果她说出自己看过了,不用麻烦,那么他一定会刨根问底,问她为什么没跟他提过,为什么他不知道她去过医院,除此,他还会问她在哪家医院看的。
届时,他知道了医院,就会带她再次去到那家医院,找到那位医生,最后,他就会知道那道伤疤的原貌,知道她的不堪。
她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她的不堪,尤其是他,所以她选择改口。
车内陷入了安静,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虽然他很想跟她聊天,但见她此刻的模样,他还是选择了闭嘴,选择给她时间去适应。
他已经打破了他们二人从前的关系,打破了原来的和谐。
他挟恩图报,逼迫她接受自己,接受跟他在一起,他变相的囚着她,禁锢着她,逼她同意,逼她接受,这三天,他一直跟她耗着,而她也一直跟他僵着。
直至她今天要上学,想离开那套房子,不想被他继续禁锢囚着,所以在昨晚终于舍得开口跟他主动说话。
他知道她最终妥协了,妥协于他的逼迫。他不想将两人之间的关系闹得太僵,让她处于被逼无奈的地步,所以他也不打算再逼着她现在转变身份。
人前,她依旧可以叫他哥哥,他也不会越界,但人后,他说了算。
他知道自己有些畜牲,但只要他们的关系融洽,不似跨年夜那晚就好。
她一时不愿正大光明地跟他在一起也没关系,他可以慢慢来,慢慢引诱,反正他们日子还长,而她就在他身边,逃不到哪去。
很快,库里南停在了京大二教楼下。
沈思旖一句话也没有,拿过书包转身就要走,看到这,沈逸立刻拉住了她的手腕。
“下午回家吃饭,我来接你。”
撇了撇嘴,她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
说完,又是立刻要走,沈逸不乐意,将人扯了回来。
“干嘛?”她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