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下令的时候，是欢愉的，是释放自己情绪的时刻，而现在他被同样对待，就是害怕，是恐惧，而且因为知晓将来要经历的内容，心里就更加害怕。

“那个人，让她先来。”

顾寒火的表现明显不正常，自然被曾经的他注意到了。

“不，不，不要……”

尖锐的声音不断从他的嘴里发出来，但是无济于事。

‘顾寒火’坐在上首，看着自己属下把他带来虐杀，让他感受死前极致的痛苦。

顾寒火开始怨恨，却不知道该怨恨什么，毕竟这都是他曾经实实在在做过的事情。

再一醒来，又是熟悉的场景，相同的环境，却穿成不同的人选，又是一次虐杀，他想反抗，却反抗不了。

曾经的他是高高在上的龙王战神，而这些身体都是普通人，根本无法反抗。

曾经他视这些人为蝼蚁，现在他变成了蝼蚁被随意摆弄。

很快，这一世又在痛苦中结束，他有预感，还会经历相同的事情。

果不其然，他又醒来，又是相同的场景。

……

一次次醒来，一次次死去，不断地死亡让他心里的怨恨都被麻木了，只剩下一片空虚与无奈。

摆脱不了，只能被动承受着这一切，他很清楚自己的手下有多少怨恨，他看不到希望。

时宇稳固了他的魂灵，让他不经历完痛苦，不能魂飞魄散，这样的罪孽当然要清醒地承受。

一次次痛苦的死去，终于很久以后，他经历了最后一次被自己虐杀，痛苦地死去，但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带着释然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