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婴:“。。。你一直只吃饭,不会以为炒菜的油?”

他有些无语,又有些想笑。圣婴浅浅地叹了一口气:“阿萍,就再是凶残的妖怪吃人,也不过是活吃、蒸着吃烤着吃,不会去弄什么熬油这种花样。”

“你列举的这些,已经够吓人了。”阿萍是个想象力丰富的人,她一不留神就顺着圣婴的话在脑中想象起来。

要不是为了不浪费粮食,碗里剩下的饭,阿萍还真有点不想吃了。

阿萍脸上的表情没有掩饰,直接地就把恶心这个词具现化在了自己脸上,无形中又暗暗地扎了圣婴一下。

年纪还小的圣婴脸上露出一种无措。这种情绪虽然只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但对于这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妖来说,已经是他暴露出自身脆弱情绪的一种较为直接的表现了。

为什么自己的情绪总是被阿萍牵着走呢?

圣婴不明白。

作为妖怪来说小小年纪的他,感到一阵由衷的心累。

他宁愿阿萍也是个妖怪,好歹他们能放开手的打一架,打完架了什么都好说。

圣婴不再说话,重新端起碗闷头吃喝。

见他垂下头沉默着吃饭的样子,阿萍也没收到一点怼赢他的喜悦。

重新盛了一碗饭,阿萍决定有什么事情等吃完饭了再解决,眼前这桌美食不可辜负。

再说了,她也看出来了眼前这只小牛精脸皮厚得很,她把他骂成这样,他都还能死皮赖脸地留在她身边。

阿萍心里假笑着为她和小牛精的塑料友谊自罚一杯。

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走,阴阳怪气也好,言语歧视也好,这小牛就在自己面前不动如山。

阿萍没精神再和他耗下去,决定接下来就随便圣婴干什么好了。

就像她之前想的,爱咋咋,她在妖怪洞府里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吃完饭,阿萍找圣婴要了一桶热水,在把他赶出房间后,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

比起在房门外徘徊的圣婴,房间内的阿萍洗完热水澡后又光速入睡。

至于她现在休息的房间原本主人是谁?

阿萍想管他的,给她休息了的房间就是她的房间了,别个妖怪都不在意,她烦恼个什么?

吃饱喝足,把门一关,睡到第二天中午,又能度过悠闲的一天。

人呢,不能反抗就躺平吧,好歹她又给了几口血给小牛精当房租。

阿萍一觉睡到天亮,推开房门,就差点被门外靠着的人影吓了一跳。

猛眨两下眼,她看见了眼前出现的人、不、应该说是妖,是牛圣婴。

不会他接下来想和自己说,他一夜没睡在门外守着她吧?

想想都觉得有点土,阿萍皱着眉在心里有点嫌弃,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一夜不睡这种戏码,除了能感动自己还能感动谁?

而且妖和人不一样,要是有人为了阿萍熬夜,她还会担心那人猝死的可能性,但是妖的话。。。。。。

她去心疼几乎青春永驻能活个几千年的妖熬夜干什么?

贱不贱啊!

圣婴还没开口说话,他看见阿萍脸上的表情,就莫名感觉自己被哽了一下,他摸摸鼻子靠近阿萍身边,说:“我带你出去走走?”

阿萍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随意的点点头就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穿过他家的亭台楼阁,穿过他家的豪华花园子,到达了他家里的大池塘。

圣婴侧开身体,他的背影从阿萍眼前消失,手指着不远处的池塘对阿萍说:“来来来,我想你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没意思,就让小的们组场水上蹴鞠。”

阿萍正想着什么是水上蹴鞠,下一刻就看见池塘平静的水面出现一个个涟漪,有东西从里面破出。

原来是几个人身鱼尾的妖怪浮出水面,用着他们的鱼尾拍击着一个红色的小球。

这些妖怪上身化作容颜姣好的少男少女形象,对着阿萍和圣婴的那几张脸上脸带讨好的笑容。

圣婴没什么反应,阿萍却觉得自己被他们笑得浑身刺挠。

她就是个古怪的人,既不会讨好别人,也受不了别人讨好。竟被这些小妖怪的笑容逼得躲到了圣婴背后。

圣婴侧过脸笑她:“没出息。”

这算什么讨好?礼物供奉也无,就一个轻飘飘的笑脸,阿萍就受不了了。

心里笑话阿萍没出息,圣婴却很满意阿萍往他身后躲的举动。他垂目看了看阿萍头顶黑色的发型,很是高兴现在自己变化的这个高于她的个头。

圣婴又挺直点腰背,把阿萍整个人都挡在了他身后,好方便她用他挡着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