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了，在云州的时候，就该分道扬镳的，本来就不是一路人。”那斯文先生打着哈欠。

“你们不是朋友吗？”孙淑敏听着他这话，有些奇怪，不是一路人？他们明明看起来关系不错。

“朋友？”那斯文先生被她的这话给逗乐了，嘴角的笑意怎么都遮不住，“我们可不是朋友。”

他坐起身来，继续道：“你既然跟着他，也给你一句忠告，不要把他当做朋友，也不要对他抱有任何期待。更不要......算了，当我没说......”

说一半，似乎觉得这样不好又住了嘴，躺了下去。

孙淑敏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这几天相处中，她感觉这两人的关系还不错，没想到他对他的评价，会是这样。

“他很坏吗？”孙淑敏看出这人今天的心情不错， 似乎愿意多聊两句，忍不住开口问道，她对这几人的过去都挺好奇的，能拥有共寿的术法，应该是个高人吧， 他们的过去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坏？每个人对于坏的定义都是不同的，或许有人觉得他很好，但在我看来，他又坏又可怜，并且不值得同情。”

那斯文先生又将扇子盖在了脸上。

又坏又可怜？

孙淑敏没想到他会是那样评价那人的，她只和那人短暂相处了几天，见面次数一只手也能数得过来，但从这寥寥数面，也能看出来那人似乎很有钱，也很有权，仿佛拥有全世界，他的身份应当不一般，也不是云州人士，也不知道他来云州是要干什么？

这样的一个人，她不知道他坏在哪里，也看不出他可怜在哪里，像他那样的人还会可怜吗？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孙淑敏突然对那人好奇了起来。

“嗯，算是吧，他五六岁的时候，我就见过他。”那斯文先生又打起哈欠。

“五六岁？”回想着她见过的那人面容，孙淑敏惊叹道：“那岂不是有二十年了？！认识这么多年，还不是朋友吗？”

“二十年？”他笑了笑，没去反驳这个时间。

孙淑敏好奇的看着他，难道不是吗，那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五六岁认识，难道不对吗？

看他又沉默了下来，似乎很不想说，孙淑敏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但既然相识这么多年，即使在陌生应该也能称得上一声朋友吧。

孙淑敏没有朋友，但感觉朋友之间的相处应该和他们差不多，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认为他们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