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问问肺痨治得如何了?最近几天有没出现新增的病人?”
“排查的时候每个人的行踪都问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还有新增的?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还怀疑我的能力?”苏云起佯装生气地质问。
她表现得刚愎自用,蔡盛康暗喜不已。
只要时间充足,那个病人就能把肺痨传染出他想要的规模。
届时东窗事发,和苏云起一伙的人全部都要遭殃。
“当然不是,是总有病人跟我打听情况,可我人微言轻,和官府那边搭不上话,不清楚什么情况,只好来叨扰你,回头别人再问,我也有个准话回答。”蔡盛康姿态十分谦卑。
苏云起点点头:“你让他们只管安心养病,灵寿县的门户有官府和我守着,必不让肺痨进来一步。”
“一定放心。”
俩人聊得正欢,孙郎中出来喊道:“云郎中这几天病人很多,你别瞎聊了,先进去准备准备。”
“好!”
苏云起挥挥手先进了药堂。
蔡盛康竖起大拇指:“云郎中聪慧能干,不愧为女中豪杰,只是孙兄迟迟不把她收进门下,不怕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俩人有了师徒名分会捆绑得更紧,以后连坐罪名会更重。
“拜师收徒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太过刻意反而不美。”孙郎中含糊应付,他确实有收徒的想法,但还是过不去心里那关,实在是年纪太大了。
“难道孙兄另有打算?”
蔡盛康挑挑眉,语气里满是揶揄,一个老鳏夫,一个义绝妇, 凑成一对也不错。
孙郎中怒火噌噌窜起来:“蔡兄要是太闲了不妨来我家挂牌坐诊。”
“金丹堂有些方面确实不及妙手堂,但病人是不缺的,我也回去忙了,告辞。”蔡盛康敷衍地行了个拱手礼。
金丹堂不是没病人,而是他最近心思都放在收购药材上,根本没时间给病人诊治,这才给了妙手堂病人很多的错觉。
回到药堂,孙郎中还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