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婶尖利地说道:“不行!到了那地方孩子哪有活路?”
“孩子去了慈幼堂有奶娘照料,有先生授课,比跟着满嘴谎言的家人好多了。”苏云起不客气地说道。
“你…我说什么谎了?”
“你女儿去年守寡,没多久就偷偷改嫁给了梨花村的杀猪匠,后面还要我继续说吗?”苏云起挑挑眉。
杀猪是门手艺,而手艺人一般过得不差。
“我去,嘴挺严实,我在他家隔壁住着居然不知道这事,只见她闺女往回拿了几次肉,我还以为他女婿达了呢。”
“人家是换了个发达的女婿,杀猪匠杀一头猪要么六十文要么拿猪头猪尾,只一个腊月就能赚上十两。”
“我娘家在梨花村,那杀猪匠我知道,他家有二十多亩地。”
“都那么多有钱了,还算计别人帮他家养孩子,良心被狗吃了!”
“不算计着点他家地从哪里来?”
蔺捕头示意大家安静,随后看向杜家人:“我再问最后一次,这娃儿你们要是不要?”
“胎里带病的丫头片子注定是个赔钱货,你们赶紧带走,不然你们前脚走我后脚就把她掐死!”杜二婶斜睨了苏云起一眼。
她向来心软,肯定见不得孩子死。
杜家其他人没说话,但明显都赞同这个做法。
苏云起哼出一个鼻音:“你以后病了痛了千万别找郎中看,本来活这么越久赔得越多,再赔点别的我怕你家祖宗棺材板压不住。”
杜二婶涨红了脸,说她是老赔钱货呗,怎么能这样侮辱人?
她刚想骂回去,却看到蔺捕头把孩子接过去。
该死,居然真要把她外孙女送慈幼院去!
杜二婶赶紧把孩子抢回来。
“怎么又要了?”蔺捕头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