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当娘的都不着急,我急什么?”苏云起翻了身继续酝酿睡意。
不过实在睡不着,她只能慢慢悠悠穿衣洗漱,见张喜凤还在,便顺手给她把了个脉。
不是圣母,而是想瞧瞧李家的笑话。
张喜凤的脉象沉弱,寒凝脾胃,有流产征兆,应该是饮食不当所致。
苏云起当初问道:“你这几天吃了什么东西?”
“老二两口子可在意我肚子里的弟弟,天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这个时候的河蟹瘦,专门做了钳子给我吃,前两天发工钱还特意给我买了只甲鱼,就算银崽哭闹,也只分到了几口汤,你可得保住我这胎,不然老二第一个不放过你。”
张喜凤轻抚肚子,得意地说道。
就凭被孩子认可这一点,她就比苏云起强。
苏云起撇了下嘴:“螃蟹甲鱼都是大寒之物,你的胎气本来就不甚安稳,又被寒气侵扰就见了红。”
张喜凤的笑瞬间凝固,脑子全是二房两口子劝她多吃的嘴脸。
原来不是转性,反而是憋了一肚子坏水。
张喜凤强忍下撕了两口子的冲动:“我孩子怎么样?”
“出血是身体给的警告,一定要重视起来,我给开个温养的方子,你抓药熬了喝上三天,一定要多休息,不可再吃寒凉食物。”
苏云起如对平常病人一般叮嘱道。
张喜凤脑子里灵光一闪:“你是不是挑唆我一家的关系?”
“世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郎中,你可以多问几个。”苏云起很磊落,她不至于为了一家渣滓搭上道德。
“开方子吧。 ”
苏云起如行云流水般写完,却没急着把方子给她,而是说道:“先给诊金二十文。 ”
“你穷疯了吗?”
张喜凤赖在这里就是不想给诊金。
“看病的钱都想赖,疯的怕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