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员外抿抿唇,那是她求了又求才得来的孩子,她就算舍了命也会保下孩子。
可他跟府中嬷嬷打听到如果遇到难产,保小的手段就是生生剪开产妇的下面甚至是肚子,然后掏出孩子。
那是真的儿奔生,娘奔死。
他迅速掏出一沓银票:“青青生产时不管她怎么说你都要保大,不瞒你说我以前是家里最不受宠的儿子,谁见我都能踩两脚,见到青青那天我本来已经存了死志,是她伸手救了我,又帮着我站稳脚跟,我如今的一切都是她给的,如果她没了我活着就没有意义了。”
两人的感情很感人,但是这焦虑得太严重了。
刚刚说话应该稍微委婉一点。
苏云起赶紧找补:“昨天那位夫人是少数情况,贵夫人平时按时检查,保持心情愉悦,能规避掉一部分危险,加上我看你们两口子都是福泽深厚之人,定能平安诞下麟儿,要是你整天担心焦虑,反而容易影响孕妇身心健康。”
许员外受到了启发,对,他可以多积德行善,让夫人有更多福泽。
“多谢云郎中。”
他风风火火往外走,苏云起赶紧追上去把他落在桌上的一沓银票还回去。
许员外执意不要,他给出去的银子就没有往回收的道理。
“接生的喜钱只能产后给。”苏云起劝道。
“还有这种说法?”
苏云起忙不迭点头,反正原身干了那么多年都没见过先给钱的。
许员外赶紧把银票揣进怀里,还抱拳赔罪:“我无意冒犯,日后一定加倍奉上。”
看着马车疾驰而去苏云起叹了口气,恋爱果然伤脑子,初见时还精明干练的生意人硬是变成了如今一惊一乍的愣头小子,造孽啊!
又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苏云起突然接到了县城好几户人家的接生邀请,好像她突然就声名鹊起了一样。
接生完一个孩子,她去找孙郎中打听情况。
“哎呦,你是打哪儿逃荒来的?”
孙郎中赶紧给苏云起搬了把凳子。
苏云起解释道:“接生熬了一晚上,我也是纳闷了,怎么突然好些人找我?”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