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庚看了看两人,一个胜券在握,一个镇定自若,这官司不好断呢。
还有马婆子又尖又响的声音听得他脑仁疼。
王长庚清清嗓子:“想我管你就好好说话,要不你就回家哭去!”
马婆子胡乱抹了把脸,不敢再嚎。
“里正见谅,我这当娘的心天天在油锅里熬,难呐!”
王长庚问道:“你有证据吗?”
“怎么没有?你看赃物还叫唤呢!”马婆子从苏云起背篓里翻出一只野鸡。
“别动我草药,很贵的。”苏云起提醒道。
马婆子故意重重踩了几脚:“几根破草,你吓唬谁呢?再贵还能贵得过野鸡吗?”
“云婆,你这野鸡从哪里来的?”王长庚又问道。
苏云起没直接回答,而是看向看热闹的人群:“你们知道马大春打猎用的什么法子吗?”
“我知道,他有一把弓箭,也会用捕兽夹。”
“对,他每次上山都带这两样。”
“那就麻烦你们看看这只野鸡身上有没有箭伤或者夹伤。”
村里人把野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没有严重的外伤。
“你们说她一个女人哪有那么大能耐捉到野鸡?肯定是偷的!”马婆子还在坚持。
“我用陷阱抓的,经常上山的人应该看到过,就是三岁小孩都会挖的那种,我告诉你们一个诀窍,你们挑脚印多的地方挖,挖的洞要上窄下宽,洞里放些粮食或是虫子…”
苏云起说出多日总结的经验,
普通人的活动范围主要在外圈,不会影响到她。
马婆子恨恨地瞪着苏云起,山外围的资源就那么多,大家都去挖陷阱,她儿子更打不到猎了,要是往深山去又很危险。
“事情已经弄清楚了,你赶紧给云婆道歉,以后没影子的事别乱说。”王长庚命令道。
“道歉就不必了,把草药赔给我就行,两株半边莲,五株藿香,一大把益母草和佩兰,我也不为难你,赔我一百文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