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应渊这么疲惫的样子,一看就是仙力亏损的厉害。
“我无事。”应渊一边往东极殿走,一边故作平淡地回答。
“你心情不好?”苏格跟上他的步伐,“怎么了?你去帝尊那边了?是不是他又说什么消极的话了?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就爱洗脑,让你为他当牛做马......”
应渊脚步一停,转身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不许编排帝尊。”
苏格鼓鼓嘴,本来就是。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我看你是找打!”应渊推着她的脑袋让她后退一点,然后转身继续往东极殿走。就她这无法无天的性子,倘若自己真的牺牲,她该如何在这天界生存?
也许该早一点为小萤灯留下退路。
“那你苦着脸干什么?”苏格坚持不懈地追问,“什么事能难倒我们无所不能的应渊帝君?是六界要毁灭了吗?”
“不应该啊,魔界没这么大的能量。”
应渊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也太看得起本君了,本君离无所不能还差得远。”
“仙魔大战一但开始,六界生灵死伤无数,本君如何能有好心情?”
他若真的无所不能,就不会让仙魔大战发生。
也不会活的如此隐忍克制。
应渊来到东极殿,将他收藏的棋谱兵书全都拿了出来,又取了几件极品法器,然后转身将苏格推到殿内,“魔界随时会进攻仙界,你给我老实待着,哪都不准去!”
“平时胡闹就算了,如今战事在即,不许乱跑,莫要让本君担心,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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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不是很乐意地说道,“可是应渊君你还受着伤,你真的不先去天医馆看看吗?”
他拿了那么多的法器,让自己怎么放得下心?
应渊君一人去魔界追讨法器的时候,都没这么严阵以待过。
那时候仙界最厉害的法器都在魔族手里,应渊都没受过伤,可是现在却又是受伤,又是拿护身法器的。可见应渊心里也没底。
这场大战,真的这么艰难吗?
“帝尊已经为我诊治过,只是修补结界时仙灵使用过多,如今已经缓过来了,不必担心。”应渊在东极殿施了一个结界,让里面的人暂时出不来,“这道结界只会维持到晚上,不许捣乱,知道吗?”
苏格垮下脸,“知道了。应渊君你也要小心。”
果然是从帝尊那里回来的,每次去那都要被上课,心情能好才怪。
应渊笑了笑 ,“我心里有数,你不必担心,我对大战有信心,这些法器也另有他用。”
“等战事一了,我带你去地崖看神树。”
“说话算话!”苏格敲了敲结界,“我等你回来。”
应渊眉目舒缓,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不过有结界隔着,最终也没说什么,只能转身离开。
应渊带着法器,并没有立刻去殿前听令,而是先去找了火德元帅,用兵书和法器和他求了一道免责天书。
“应渊君这个时候,向我求天书,所谓何用?”战场上,应渊向来用兵如神,从无败绩,怎么会这么早就来向他讨免罪书了?
还未开打,就想脱罪,这也不是应渊的风格啊?
“这道天书,不是为我求的。”应渊坦白道,“是为萤灯求的。”
“您也知道,萤灯性子毛糙,言语无状,我怕她总有一天,会惹了麻烦。”应渊低声恳求,“这道天书,也算是给她的一个退路,不一定用到。”
“之前我与萤灯对元帅无礼,是我们的错,还请元帅原谅,萤灯性子虽然娇纵,但是并无坏心,若是有一天她违反天规,只要不危害六界,还请元帅用免责天书,饶她一次。”
“诶,以前的事就不必说了,都是闹着玩,小萤灯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吗?”火德见应渊这么正经,还有点不好意思,“我吃了小萤灯这么多东西,给她一道免责天书也没什么。”
“不过应渊君,有你在,哪里轮得到我来拿天书?”
“你这个时候托孤,总让我对大战有不好的预感啊!一个魔界,哪里就值得帝君你拿命来拼?”
应渊失笑,“元帅不必多虑,我求天书与大战无关,只是想提前做个准备罢了,也许这道天书,永远不会用到。”
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他只是有备无患罢了。
“就为了这可能永远也用不到的天书,帝君把钟爱万年的棋谱都送了,你对这弟子倒是舍得。”火德元帅取笑道。
他年轻的时候,仙界可没有不准成婚的天条,所以对应渊和小萤灯的关系,并不执着。
“这棋谱本就是她与本君推演的,用到她的身上,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
况且所有棋局已被破解,这棋谱,也没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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