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还是带林桥去看了心理医生——重度抑郁。
拿了抗抑郁的药过来之后,祁宴越了解越胆战心惊,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在关注林桥。
“林桥,你进去已经十分钟了,怎么还不出来?”祁宴计着时间,一到十分钟就敲响了厕所门。
敲门声刚响起来,一直坐在马桶上走神的林桥,起身,冲马桶,然后开门,瞧着近在咫尺的祁宴,嘲讽道:“你不要去公司吗?”
“我不去了,公司没什么事。”
“再说了,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待在家里面。”祁宴讨好的对着林桥笑道。
一想起医生说的林桥现在处在重度抑郁症发作初期,症状很严重,可能出现极度的情绪失落,还会有自杀的倾向。
再联想到前些天林桥说他想拿刀割自己手腕、想要从阳台跳下去、想被车撞死的话,祁宴这几天一直紧绷着神经。
从医院回来后,他就把这房子里面所有锋利的东西全部都收走了,甚至连镜子、玻璃杯子都给换走了,他是真的怕林桥一个想不开,就扔下他自己一个人走了。
他怕林桥死,他真的怕林桥死。
“我不会死的。”林桥看着祁宴认真道:“我一定要死在你后面。”
听到这话,祁宴居然有一股难以掩饰的激动,连连道:“这才对嘛,林桥,你的死我后面,看看我这个恶人是怎么死的,不然你多亏啊。”
“别动什么傻念头,该死的人是我,不是你,我没死你就不能死,我死了你就更不能死,你一定要活的比我久、活的比我开心。”祁宴几乎是哀求的说着这话。
他天天晚上都做梦,梦到林桥跳楼、出车祸、割腕自杀等一切令他悲痛欲绝的画面。
老天爷,作恶多端的人是我,你放过林桥吧!
向来不信神佛的人,为了林桥,一次又一次的恳求。
看着一天比一天消瘦的林桥,祁宴几乎是病急乱投医的从陈让手上抢来他五岁的儿子。
林桥一醒来,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小孩,揉了揉眼睛凑近看。
认出是之前医院见到的陈医生的五岁儿子,看着想哭又不敢哭的小男孩,林桥心疼坏了,连忙跑过去,关心道:“你怎么在这里,你爸爸呢?”
林桥迟钝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结果小男孩一听到“爸爸”两个字,原本还能忍住不哭的小男孩顿时放声大哭:“呜呜呜呜呜我要爸爸,爸爸在哪里?妈妈妈妈!”
看到小男孩哭成这个样子,林桥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陈让五岁的儿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会哭的这么惨?
林桥顾及到小男孩还在场,强忍着怒火喊了一声:“祁宴,你在哪?”
细听之下,还有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面。
躲在大门后面的祁宴,听到林桥喊他,犹豫片刻拿钥匙开了门进来,站在玄关处,有些心虚的看向沙发上面坐着的一大一小。
他好像好心办坏事了。
“我只是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