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陌生的声音。
林桥正想大喊,脖子一凉。
“你敢喊,我就杀了你。”
“……我不喊。”
“我不相信你。”
冰凉的刀子在林桥脖子划来划去,力气时深时浅。
林桥生怕他一用力,自己的脖子就断了。
“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找祁宴的?”
“我认识祁宴,不过——我是过来找你的。”
“你找我干什么,我又没钱。”林桥都快哭了,那把刀还架在他脖子上。
“不许哭。”
林桥憋住泪水,“要不你去杀祁宴吧。他有钱。”
“我不想杀他,我想杀你。”
林桥吓得声音都在颤抖:“为什么?”
“因为你是祁宴在乎的人,我杀了你,他就会难过。我想看他难过。”
这是什么道理,想要祁宴难过,杀掉祁宴不是更好吗?
“你可不可以不杀我?”
“可以。”
“真的吗!?”
“假的。”
不是,为什么大城市里的人都这么变态的。
林桥试图挣扎:“放过我吧,我是无辜的,你去杀祁宴好不好,祁宴要是死的话,祁宴会更难过。”
“可是我杀不了他,只能杀你。”
有病,跟祁宴一样的有病。
“我可不可以拒绝?”
“可以,但是我还是会杀了你。”
林桥绝望了:“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是好人。”
一条领带绑在林桥眼睛上。
林桥紧紧的憋着气,趁着这人绑好领带调整拿刀子的空隙,向前跑,伸手想要扯掉领带。
结果膝盖被重物砸到,踉跄倒地,那人上前压住他的后背。
“这样还方便点。”
那人却不急着杀掉林桥,反而开始闲话家常:“你和祁宴是什么关系?”
林桥觉得奇怪,这个人觉得自己死了,祁宴会难过,难道不清楚他和祁宴之间的关系吗?
尽管心中疑惑重重,但是林桥真的怕惹怒这个人,这个人突然就给他一刀子:“我跟祁宴认识。”
“废话!我不知道,我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林桥试图拖延时间:“我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实际上也是很难回答。
不是朋友,也不是兄弟,其他关系林桥又不太懂。
“那换个问法,祁宴是你什么人?”
林桥认真思考,回答:“有人跟我说过祁宴包养我,就是那种他给我吃的穿的,养着我,他应该是……是我另一个妈妈?”
后半句,林桥说的又迟疑又困惑。
那人笑了一声:“亏你说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