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斯以为在拳场被人压到身下的时候是他这辈子最为狼狈的时候,可他错了,现在这种情况要比以往狼狈得多。
他用手背蹭了蹭鼻子下方,发现真的有血丝出现,对上黎宁揶揄的眼神,他从床下出来,在屋内洗了把脸。
黎宁也钻了出来,她整理着凌乱的长发,目光有一下没一下的往乌斯的身下飘。
外面的卫兵并没有走远,随时都有折返的可能,乌斯现在不能离开,可与黎宁共处一室,他难得的觉得自己的房子有些小了。
他应该离这个让自己窘迫的女人远一点,自己不应该再和她说话,免得被憋出内伤。
可心里那么想,嘴却口不对心的先行一步,“你肩上有灰。”
该死的!乌斯,你提醒她这个做什么,除了没话找话以外这句话化解不了任何尴尬,他沉着气决心不再搭理她,直到阿尔雅将她送走。
黎宁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你该打扫打扫床下了。”
乌斯冷下脸,“谁能想到我的床下会躺进去两个人呢。”
“别这么说乌斯,有一就有二,万一我们哪天又遇到了今天这种情况一起挤在床下呢。”
说罢,黎宁笑了一声,“好像偷情哦。”
乌斯盯着她,“你同意了阿尔雅带你去隔壁城市工作的要求。”
黎宁点头承认,“是啊,我同意了。”
男人的心里骤然变得有些焦躁,他轻扯嘴角,“所以哪来的以后?你可以有以后,我也可以有以后,可我们没有以后,不要想的太多了。”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告诫黎宁,还是在警醒自己,总之黎宁没怎么样,乌斯却变得越来越气闷。
他想到了刚才的事,“那些卫兵是冲着你来的?”
“我没办法回答你。”
黎宁尽职尽责的将一个受伤失忆小可怜的人设贯彻到底。
她小声道:“谁知道呢,也许是冲着我来的,也许不是,我真的忘记了好多事情,所以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乌斯的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女人并没有真的失忆,尽管她的一切表现都看不出伪装的痕迹,可当年刀尖舔血的危险生活让他的直觉无比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