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身着黑衣的女子不紧不慢的提着一盏灯,待走得近了,红翘骤然站起身,她刚想出声,就被来人警告的看了一眼。
陛下...是陛下,她怎么会出现在这,是来亲自审问自己的吗。
殊不知黎宁没有多看她第二眼,她看向燕危的脸,轻啧了一声,“真狼狈。”
燕危顿了一下,颔首道:“这都要拜陛下所赐。”
黎宁朝他使了个眼色,“走吧,这诏狱里面待久了可不好受。”
她看向红翘,面对昔日的奴仆,黎宁心中没什么波澜,若是原主,定是要伤心一段时间的。
她开口,“今日之事,若你说出去,就别怪孤不念旧时之情。”
红翘愣愣的点了点头,看着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在离开诏狱的路上,黎宁看着燕危的神色,笑他,“怎么,你怨我打你?”
这是黎宁做的一场戏,而燕危看向没有锁上的狱门才反应过来,“陛下演技精湛,臣不怨。”
他用上了尊称,黎宁也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凉意,她哼笑,“谁叫你正巧出现在红翘的房里,我不打你如何能让燕晟在暗处的眼线信服,况且...知道了这些,你并没有告知我,而是先来找了红翘,你说你,该不该罚。”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这次她没有戴易容面具,而是把身上的帷帽分给燕危一顶。
燕危抬手接过,“所以陛下这是信了臣?”
“不然我现在为何来找你?”
黎宁看他勾唇浅笑的样子,哼笑道:“不过你可别因为这一巴掌怨了我。”
她手上的力道确实大,燕危的脸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了,可见力道确实有些重了,她提议道:“不然我让你打回来?”
燕危动了动唇,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陛下万金之躯。”
“万金之躯又如何,要是因为这件事,让你我二人生了嫌隙,可就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