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关系。”
黎宁收回了手,转了个身滚到了床的里侧,抬起手将脸上薄如蝉翼的易容面具拽了下来,这是她让十八紧急拜托十九做的,十九的易容术出神入化,不过这面具戴起来着实不舒服。
她松了一口气,把这面具收了起来,“我睡觉的时候不要碰我。”
被黎宁防备的眼神刺到了,燕危想着自己应该不会再去触碰黎宁了。
她不信任自己。
嗯,应该的。
掌柜今天很忙,没有时间来听墙角,燕危省了事,不用弄出些暧昧动静打消掌柜的疑心。
黎宁占了床,今晚他是趴在桌子上睡的,第二日早,黎宁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面前有一个用过了的茶杯,还有一个小金锭。
金锭,虽然比昨晚在掌柜面前的那个小了几圈,可这是货真价实的金子,燕危活动了一下脖子,自嘲的笑了声:“嫖资么。”
门被轻轻的敲了敲,却没人说话,燕危察觉到了是那个哑奴,启唇道:“进来吧。”
小奴端着洗漱的东西走了进来,柳音的房间很大,还有一个供人洗漱的里间,里间内有一个供人沐浴的木桶,小奴指了指,想问燕危想不想洗澡,燕危摇头,“不必。”
让他用别人用过的浴桶洗澡,燕危做不到。
那里间本就是为了欢好之后的人准备的,燕危昨晚坐在凳子上枕着小桌睡的,除了腿有些麻以外,一身清爽。
但一想这样会被怀疑,燕危又随意提了一句,“昨夜洗过了。”
小奴点了点头,留下了东西就离开了,燕危慢条斯理的净着手,思考黎宁昨夜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究竟查到了什么,又为什么扮成了别人的样子来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