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黎宁出言打断他,“少在这自作聪明,再想太多有的没的,小心我把你的舌头割了。”
见燕危面不改色,黎宁挑眉,“怎么,你不信我?”
燕危低笑,只不过这笑中带着些阴鸷,身后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你一言九鼎,我自然是信的。”
他说起了别的,“既然出了宫,我可不可以去魏府看看魏老夫人?她因为忧心魏祥,生了一场大病,不知道现在身体如何了。”
“你倒是关心他们家的事。”
“父亲母亲在我幼时因为军职常年离家,是魏老夫人对我关照有加,你若不急,我现在就去找老夫人,一个时辰就能回来。”
燕危言下之意,我父母都是为了你的江山社稷去了边疆打仗,现在我要去看看把我拉扯大的老夫人的身体,行还是不行。
“不行。”
黎宁文雅的擦了擦嘴角,“你担忧老夫人的心我理解,不过她的病不会因你去看望而好,有亲孙在身边照顾就够了。”
她不去看燕危的神色,轻描淡写的道:“你被我带出来,就是我的所有物...嗯,这么说不太恰当,你是我的工具,所以在你正趁手的时候,我要用上你。”
不让去他便不去,左右黎宁说的在理,燕危抿了下唇,唇线绷的笔直,看起来还是隐隐有些不悦,“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用上我,我们还要在这悠闲的坐着?”
黎宁侧了下头,笑着看向街对面的茶馆,“急什么,早晚有用得上你的时候。”
百姓们日常生活中匮乏玩乐的东西,除却街边杂耍,节日出现的小摊贩外,家中有些闲钱的就爱跑到茶馆里,三文钱点一壶最便宜的茶,坐上一整天,听着说书先生口若悬河的说起这城内城外的大小事。
茶馆里茶香四溢,说书先生是名女子,三十多岁的年纪,体态有些臃肿。
她此刻正危襟正坐,面前摆着些瓜果点心,见人来得都差不多了,才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开了嗓,“诸位可知这京城之中出现了一个轰动的案子,牵连了朝中重臣崔你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