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就安心放松了身体。
燕晟已经没有了在黎宁面前那副长辈的慈爱样子了,他看向身边刚才为自己披上披风的宫女,声音依旧柔和,“年纪大?”
宫女惊恐的摇摇头,“帝君,不,不是的。”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伴随着着燕晟的这句话的,是宫女越来越青白的脸。
黎宁觉得,燕晟和燕危两人虽流着一脉的血,但并无相像的地方,燕晟习惯性的用笑脸迎人,而燕危,在抱起自己的时候就一直臭着个脸。
真是白眼狼,要不是自己,他不知道还要跪到什么时候。
她被燕危放在了软榻之上,随后燕危直起了身,他的身量比黎宁要高上不少,这样看着黎宁,突然多了一股居高临下的味道来。
他启唇:“刚刚多谢陛下相助。”
他越是冷脸,黎宁就越想逗他,她半躺在软榻上,因为昏迷了两日,一直没有束起的头发披散,燕危不得不承认,女帝生了一副绝美的皮相。
黎宁轻笑了声,“我们之间,何必这么客气?”
她故意将话说得暧昧,燕危不为所动,他眉眼之间存在着一股极力忍耐的不耐烦,“按照陛下与臣之间的关系,臣想,是应该要恪守礼节的。”
“嗯?”黎宁尾音上扬,“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陛下是君,臣是臣。”
“无趣。”黎宁这样评价他。
她醒来之后精神了不少,当即想要折腾折腾他,她唤来红翘,“孤要沐浴。”
红翘会意,“陛下,汤泉池子已经热好了,您要不要泡一泡,洗洗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