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之上的是上一任女帝的帝君,黎宁上位的时候年幼,他便执掌起了朝政,表面以黎宁为尊,可遇到大事的时候,还是要同他商议的。
朝中的一部分人觉得皇家血脉是最重要的,依旧尊重黎宁,以她为尊,可另一边的人却觉得现在的女帝实在不成体统。
燕危两边都不站,可他心中也觉得,强者为尊,按照女帝这副德行发展下去,大梁迟早被推翻,不过就要看谁先坐不住了。
女帝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她看向自己的时候毫无威严,雪肤如新剥玉珠,脸上一点红痕,好似被什么压到了,燕危猜测刚才的她也许是在睡觉。
不像个女帝,性格,长相,都不像。
可再怎么样,女帝就是女帝,心中瞧不上,但表面功夫是要做足的。
黎宁笑了下,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可钦天监算出,孤的身边需要有身份尊贵之人随侍,老夫人此举又是何意?因为心中想念长孙,就要不顾天家的身体吗?”
黎宁淡淡的道:“该罚。”
此言一出,魏祥突然变了脸色,“陛下,是祖母思臣心切,绝对没有不顾您圣体的意思。”
见黎宁没有表态,他求助似的看向了燕危。
燕危隐下眼底的厌恶,“陛下,魏祥说的是,您身边身份尊贵之人不少,何必留一个只会咬文嚼字不懂变通的文人呢?”
魏祥善文,曾在京城写下无数让后人传唱的诗句,就连教书先生也为魏祥的文采倾倒,向他讨教问题。
可这样的一个明珠蒙了尘,怪就怪在他长相优越,被女帝看上了眼,带到宫里受尽了磋磨。
黎宁好似松了口,她饶有兴致的看向燕危,“你说的对。”
燕危的眉头一动,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既然你如此维护魏祥,那就留在这,换他走怎么样?”
魏祥大惊失色,他已经败坏了名声,不能再让自己的好友代替自己受辱,把好友推进水深火热之中,他心中急切,一时间急火攻心,昏了过去。
身边的太监从善如流的扶起了已经失去了意识的魏祥,等着女帝的吩咐。
黎宁也看着燕危,“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