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文仪没办法怪盛年,是她的错。
她叹了口气,没了什么吃夜宵的胃口,拿着手里的设计图纸回了房间。
盛勋已经睡下了,但他一向浅眠,听到了声音之后他睁开了眼睛,“今天怎么睡的这么早。”
方文仪心中梗着事,根本没办法平心静气的继续工作,她沉默了一会,问盛勋:“你说小年是不是...还在怪我?”
盛勋起床拍了拍方文仪的肩,表面上方文仪对盛年嘘寒问暖,盛勋是个严父,可事实恰好相反,真正对盛年柔软的其实是盛勋。
“别想太多了,不要太苛责自己,但也不要太苛责咱们儿子了。”
方文仪躺在了床上,不知道有没有将盛勋的话听进耳朵里。
她一生要强,因为老公白手起家到功成名就不过几年的时间,她也不甘落后,在自己的领域闯出了一片天。
可对于儿子,她疏忽了不少。
她闭目,强迫自己不要多想。
今晚有人失眠,也有人睡得安稳。
清晨,今天的天气不错,细小的云片在透蓝的天空中泛起了一片片的白浪。
隔壁的阿姨家又搓起了麻将,是麻将的碰撞声将黎宁吵醒的,这个季节开空调冷,不开又有些热,大多数家庭都开着窗户睡觉。
透过大开的窗,黎宁听到了隔壁的阿姨用方言骂着楼下老头养的狗,黎宁只能弄懂她在破口大骂,具体骂了什么她听不懂,总之从语气看来不会有多委婉就是了。
看来被这只坏狗欺负的不止黎宁一个。
黎宁有些诡异的觉得自己的心里平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