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只是当地的小地头蛇,他们家里在青州做了点小生意,又因为扒上了另一个叶家而变得更加猖狂。
可叶家背靠的是知府,眼看着知府即将倒台,现在他们也变得畏畏缩缩,更何况是周家了。
本想可今日的周、叶两家,注定不太平静。
叶家富有,正厅的的桌椅用了上好的梨木,可审美却有些跟不上,正厅的装饰不是金就是银,只要卖的上价的器具全部堆叠在明面上,更显老土。
楚应枕嫌弃的摆弄正厅里摆着的花,后面乌泱泱的跪了一大片的人,上到叶家的当家人,下到屋子里的小厮,均是大气也不敢出。
黎宁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她想说话,但被楚应枕轻飘飘的看上一眼,就下意识的噤了声,坐了回去。
她刚刚被楚应枕按到了正厅的高座上,此刻那些人跪的不是楚应枕,而是她。
不仅是叶家,记忆里眼熟的家人也在,周氏夫妇,还有记忆里总是欺负她的姐姐们,都把头垂的低低的。
终于有人跪不住了,腿上无力,身体下意识的歪斜,楚应枕回头一看,是一位二十几岁的青年。
他脸上有一块儿胎记,看起来是流连花丛时被抓了出来,颈间还有暧昧的红痕,和楚应枕对视的下一秒,他当即又调整了姿势,跪了回去。
楚应枕饶有兴致的看他:“你就是要娶阿黎的人?”
那正是叶家公子。
叶家公子哆哆嗦嗦的摇头:“草民...草民不敢。”
楚映枕心中嗤笑,要不是他的阿黎聪慧,现在早就被迫嫁给他了吧。
越想越觉得不舒服,他干脆冷声道:“孤今日来,是为了阿黎当初被你们两家合伙追捕一事。”
周氏夫妇连头也不敢抬,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逃婚的女儿会摇身一变变成了太子妃,不仅是面相,连气质也大相径庭,尽管如此,也还是能隐隐看出那就是他们家的庶女。
如今他们的身份乃是天壤之别,她莫不是...来报仇的。
黎宁心中倒没有什么波澜,毕竟她没有和原主的家人直接接触过,在送嫁当天原主直接割腕自杀,连个愿望都没留下就轻飘飘的走了,可见是如何的绝望。
她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