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下令将丞相抓起来,一支长箭就穿过了他的肩膀,他捂住了流血的伤口,面色狰狞:“是谁?”
纷乱的马蹄声响起,宫中禁止纵马,可如今马上的人却无比嚣张,马腹上坠着一个麻绳,麻绳的另一端是一个被拖在了地上的人,官员们定睛一看,赫然是跟在皇帝身边的道长,楚应枕放下了手里的弓箭,睨着三皇子道:“三殿下,好久不见了。”
三皇子瞳孔地震:“你...你不是死了吗。”
楚应枕悠然的道:“托您的福,捡回了一条命。”
问风带来的人围住了三皇子和他身边的禁军,楚应枕扬声道:“三皇子联合道士谋害陛下,今日我便替陛下除了这乱臣贼子。”
“我是皇子,谁敢动我!”
楚应枕翻身下马,走到他的面前:“三殿下可知谋害陛下是何重罪?就算是皇子又能怎么样。”
他愉快的凑近他,用只有两个人的音量道:“更何况,你马上就不是三皇子了。”
他与三皇子不对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提议把楚应枕晾在假山里不去找他的人就是三皇子,长大了之后两人也针锋相对,三皇子总是明里暗里的打压他,讽刺他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
可如今的“草包”却居高临下的对着自己开口,说出来的话让他心神一震:“这天下,早就该改名换姓了。”
他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一开始就谋划好的圈套里,本以为的万无一失,其实只是某人计划中的一环。
他惊异于楚应枕的改变,又觉得这样的他才是最可怕的,伤口的痛处加深,他跌坐在地,更让他崩溃的是在场的官员们没有一个愿意为他说话的。
他捂着伤口,恨恨的开口道:“你们为何不拦着他,为何!我可是皇家血脉,你们应该知道二哥是个脑子愚笨的废物,我若死了,帝王的血脉何以延续!”
三皇子胸口的箭被拔了出来,楚应枕将它随手一丢,看着他吐血的样子,叹了口气,好像真的在为他惋惜:“真是可惜,三殿下差点就要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