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服务生把泡芙拿了过来,时桉盯了一会刚刚出炉的泡芙,还是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展倩的背影。
还是养父养母重要一些。
在他身边,唯一没有被他讨厌的人就是他的养父养母,他们给了自己比孤儿院好了千倍万倍的食物,有一个不需要挤着睡的,软绵绵的大床,一个独立的房间。
就算这些是以自己要作为黎宁的玩伴为前提。
可他觉得无所谓,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这样反倒让他的心里好受了一些,包括养父母在去世之前,还写了关于财产分配的遗嘱,一点都没有偏颇,时桉该得到的一点都没有少。
时桉并不厌恶他们。
黎宁握着他的手腕:“别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
她虽然跟在时桉身边,还是不太放心,看到时桉的外套她想到了什么,眼疾手快的在他身上摸出来一把裁纸刀,在他诧异的目光下歪了下头:“走吧。”
两人虽然已经看不到展倩的身影了,但黎宁比已经提前踩过点的时桉更加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展倩的休息室,展倩正在房间内打着电话,她在怒斥电话那头的人:“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时桉!我让你解决他你就是这么解决的?废物!”
她开着免提,电话那头的声音也清晰的传了出来:“展总,现在是法治社会了,想解决他我不也得找到机会吗?大街上全是摄像头,我能直接冲进他家把他杀了?动动脑子好不好。”
虽然用了尊称,但电话那头的人对展倩没什么尊敬的意思,语气吊儿郎当的:“您呢,也别来埋怨我,您拿钱,我办事,就是这么简单,现在事没办成,我把钱退你就是了,不过我要扣百分之十的辛苦费啊。”
展倩被恐惧包围着,她之前也觉得时桉这个人总有机会解决,而且一个刚从监狱里出来的人能翻出什么浪花,可如今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时桉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说不清来源,可她自从刚才看到了时桉,和他对视了一眼之后,她的手都是在抖的。
理智被影响,她说的话也变得口无遮拦了起来:“你什么意思?退钱就能解决吗?你别忘了当年的事也有你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