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晟目送着展倩离开,对着叶文进道:“接下来就没我什么事了吧,我是不是坐等着拿钱就行了?”
叶文进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基本是这样。”
他扫了一眼时桉的方向,视线里闪过一丝担忧。
时桉什么都好,可在他看来,催动他做这一切的是他心里的恨。
叶文进和任晟想的一样,时桉确实够狠,他没有直接搜集展倩诬告他的证据,反而是设局让展倩这五年积攒出的全部身家毁于一旦,他要的不是还自己一个清白,而是发泄。
可发泄就代表着时桉不会遵照法律做事。
任晟看了眼走出来的时桉,拍了拍时桉的肩膀:“兄弟,以后有这样的生意记得来找我。”
见到时桉蹙眉看着自己的手,他也不在意,只收回了手对两人摆摆手道:“这间包厢给你们用,我走了,新年快乐。”
叶文进等任晟离开后才开口:“游艇还停在岸边,你要不要离开?”
时桉垂下眸子:“不。”
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叶文进本不该逾越,可他总觉得时桉在这艘游艇上会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事——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当初因为挪用公款事件信任时桉大部分也是因为直觉。
他又想到黎宁也跟着上了这艘游艇:“是因为黎小姐吗?她确实有些爱玩。”
因为她?
时桉有些不解:“为什么提到她?”
“那你又为什么带黎小姐上了这艘游艇呢?时先生,我以为黎小姐姑且算得上是你的亲人,或许你想陪伴她?”
时桉沉默了许久,他又开始看向大海发呆:“不是亲人,她当初...知道展倩陷害我的事。”
但她什么都没说。
叶文进摘掉了眼镜,揉了揉自己的眼角:“可是刚才展倩说的话...”
时桉摇了摇头,他确信黎宁知道这些,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但若是黎宁当初什么都不知道,他是不信的。
他比展倩更善于观察,在黎家生活的这几年他比展倩更了解黎宁。
叶文进没有再说下去,可他还是不理解时桉为什么带她出现在这里,他突然想到什么:“时先生。”
时桉抬眸,睨着叶文进,包厢面对大海的窗户被他开了一个缝隙,咸凉带着腥气的海风顺着窗户缝吹了进来:“怎么?”
叶文进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