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宁煮好了药时就见时桉还在那里发呆,她把药盛出来装进碗里,端着碗走到了时桉的身边。
看着时桉的样子她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像是在修补一条破碎的瓷器,就算被重新粘好,但瓷器身上早已满身裂痕。
回不去了。
“十点的机票。”
时桉喑哑的声音响起,他们今天上午就要离开这里,时桉要去见见他心里一直“挂念”的人。
南方的冬天就要比北方的冬天好多了,虽然冷气还是一股脑的往身体里钻,但至少没有寒风像刀子一样往脸上割了。
但时桉的感冒还没好,或许是因为这边天气湿冷的原因,黎宁看到时桉吃止痛药的次数增加了不少。
面前递来一杯热豆奶,黎宁回过神,抬手接过:“谢谢。”
两人位于一个码头边的长椅上,京开集团的继承人姓任,不知道这位任公子怎么想的,在寒冷的冬天把生日宴会办到了游艇上,还好是在游艇的室内举办,不然黎宁怀疑那一整瓶的止痛药不出多久就会被时桉吃空。
时桉虽病着,但还算精神,他把豆奶递给黎宁之后点了根烟,烟头上的猩红明明灭灭,这味道让他下意识的咳了咳。
黎宁把豆奶捂在手里,感受着上面的温度:“你会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