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想再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死了。
她思维发散,想着下一次死亡会是什么原因,又联想到时桉要去见展倩,那自己一定要劝他买一些防身的武器。
跟着他们走到了二楼,前面还有十几号人,安子找了个位置坐下:“时哥,快来!”
他只知道时桉的身体总是不舒服,但也不清楚严重到什么地步了,安子心里明白,自己和时桉之间隔着一层什么东西,时桉总有一种将死之人的坦然,安子很担心他,他不想他的时哥做错事,也不想他去死。
所以他带着时桉来了医院。
时桉刚开始并不想来医院,还是安子说他如果不看病就跟他一起去找展倩,时桉才妥协。
黎宁不动声色的看着时桉,想着他究竟是哪里不舒服。
挂号机上出现了时桉的名字,屋子里的味道不仅不好闻,而且再与屋内暖气的热度混合,黎宁闻着都头晕,她捂着鼻子跟着两人进了看诊室。
看诊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中医,看起来有些能耐的样子,看到进了屋子的三人,他让旁边的护士拉开凳子,对看起来一脸病容的黎宁和蔼的道:“坐吧姑娘,把袖子撸起来。”
黎宁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医生误会了:“不是我要看。”
安子把时桉按在凳子上:“是我这个兄弟,大夫你给看看,我这兄弟在潮湿的地方生活了五年,身体总不舒服。”
医生点了点头:“袖子撸起来我看看。”
时桉默了一会,安子和黎宁一左一右的看着自己,在两人的视线中他拉开了袖子,露出了自己的手腕。
安子倒没什么,正要把手搭在时桉手腕上把脉的老中医和黎宁同时愣了一下。
数道疤痕像曲折蜿蜒的树枝在他的手臂上出现,时桉因为长得白,这些疤痕就异常的显眼,像一幅漂亮的画被损毁,上面尽是脏污。
突兀的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