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抹上了颜料,偏深的肤色显得一口牙齿非常白净,她正对着秦惜用拗口的语言说着什么,秦惜看了黎宁一眼,用同样复杂且是黎宁从未听过的语种回答了一句话,小女孩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她看了一眼黎宁,捂着嘴笑着跑开了。
黎宁翻了个身:“这是什么语言?”
秦惜在背包里翻着衣服:“是当地自创的语种,只有这个部落的人能听懂。”
黎宁点了点头:“那你为什么会说。”
秦惜将一件衣服扔给了黎宁,让拉上了帐篷的帘子背对着她:“几年前我来过这里一次,当地的一个土着教会了我这里的语言。”
黎宁脱下自己的衣服扔到床脚下,费力的反手解开了内衣:“那个女孩和你说了些什么?”
秦惜默了一下,早上端过来用木盆盛着的水反射出了身后的景象,他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侧过了身:“她在问你的身份,这里的土着对外来的人警戒心都很高,我们来到这里之前将人数报给了这里的族长才被允许进入到这。”
“你对他们来说是个受着伤而且来历不明的人,自然要问清楚你的身份。”
黎宁换好了衣服:“可以转身了。”
她坐在床上,秦惜的衣服对她来说有点大,袖口被折了起来,黎宁双手扶着充气床的边缘,叹了口气:“我还是给你惹麻烦了,你没事我也能放心了。”
秦惜的睫羽轻轻的颤了颤,像振翅欲飞的蝶:“为什么要担心我?”
刚好外面又一道嘈杂声,黎宁没有听清秦惜的话,问道:“你说什么?”
秦惜不敢再追问下去,这是他这辈子少有的懦弱时刻,他拉开了帐篷的帘子,低语道:“没什么,你也是,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