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楹抬手,摩擦着黎宁的脖颈:“怕吗。”
黎宁摇头:“我要是说了怕,你就要掐死我?”
扶楹的手不知不觉的搭在了黎宁的颈间,他移开手:“怎么会。”
“我不怕。”黎宁又重复了一遍,她说:“你说过我醒来之后会把一切都告诉我。”
崔婆婆早就离开了,她把空间留给了屋内的两个人,扶楹深深的看了一眼隔间里的人:“这里面的,是我的身体。”
百年前的这个村落比现在村子的人口更多,这里背靠大山,虽然不算有多富足,但每家每户都是能吃得饱饭的,不像是外面的一些村子经常传来有人饿死的消息。
但疫病来的猝不及防,最开始是村子里出去打工回乡的年轻人,开始出现了嗜睡头脑昏沉的症状,身体逐渐出现像是被磕碰到了之后的淤青,之后在某一天失去了呼吸,村子里一时人心惶惶,可还好当时的村长是个明智的。
他把那些因为疫病而死的尸体都集中烧毁,又及时封锁了村子,不让任何人进出,有效的控制了疫情蔓延。
扶楹那时候只有十八岁,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但并不是最受宠爱的,最受宠爱的是那比自己大五岁,智力有些残缺的哥哥,父母宠爱他宠爱到愿意偷偷跑出村子给他买烧饼吃。
他们不仅带回了烧饼,也带回了疫病,纸包不住火,他们偷偷跑出去的事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那时的村子里的人已经烧了大半,村民的怒火烧到了他们的家里。
天高皇帝远,他们所处的位置偏远,才不管有什么律法,村长说的最大,处死他们一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那时的扶楹眼睁睁的看着父母和弟弟死在自己面前,但当他本以为下一个就是自己时自己却被关了起来饿了三天,三天没有进食的他被拉到了村民们建造的刑架面前。
村长以及村民全部都仇视着他:“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之后他便如同书上所说的,被绞紧了四肢,活生生的被脖子上的红绳勒住窒息而亡。
他们想造神,但不想完全让他成神,这个被造出来的“神”必须永生永世为他们,为他们的子孙后代而活。
神出现了,可他是残缺的。